正说着,一位路过的百姓从亭子外走过,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亭子里的读书人,眼神中竟带着一丝不屑。
苏荣轩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异样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紧,眉头微皱,对身旁的沈义说道:“沈兄,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近日这百姓看咱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沈义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略显凝重,说道:“苏兄,你还不知?这皆是因为城里新上演的那些戏,对咱们读书人多有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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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荣轩一惊,手中的扇子也停了下来:“竟有此事?我怎未曾听闻?”
沈义叹了口气:“苏兄你整日在这亭中,自然不知外面的变化。那些戏在百姓中广泛传播,如今这舆论对咱们读书人可不利啊。”
此时,其他几位读书人也纷纷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这成何体统,怎能如此诋毁咱们读书人?”
“就是,咱们寒窗苦读,岂能被这般污蔑?”
苏荣轩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宣明亭内,气氛因读书人们的讨论而略显紧张起来。
沈义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诸位,咱们不能不正视这问题。那些戏中所呈现的,难道就没有一点值得咱们反思的地方吗?”
苏荣轩轻哼一声,撇了撇嘴说道:“沈义,你莫要危言耸听。咱们读书为的是功名利禄,光宗耀祖,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沈义一听,情绪激动起来,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苏兄,你这想法太过狭隘!读书若只为个人荣华富贵,那与市侩之徒有何区别?”
苏荣轩也不甘示弱,拍着桌子反驳道:“你这是胡言乱语!不追求功名,读书还有何用?”
其他读书人有的面露难色,左右为难;有的则随声附和苏荣轩,指责沈义。
一位书生说道:“沈义,你莫要异想天开,自古以来,读书就是为了入仕为官,这是不变的道理。”
另一位也跟着说道:“就是,你莫要被那些戏给蛊惑了心智。”
沈义看着众人,痛心疾首地说道:“难道咱们就不能以所学知识造福百姓,为天下谋福祉吗?”
苏荣轩冷笑道:“你倒是说得轻巧,没有功名在身,如何造福百姓?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义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苏荣轩,你如此安于现状,只知追求官场人脉,不顾百姓疾苦,实在令我失望!”
两人怒目相视,互不相让,亭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沈义怒视着苏荣轩,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苏荣轩,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一定要去半山坊再看一场戏,好好思考清楚这些问题。”
苏荣轩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屑:“哼,你一个泥腿子出身的,能看出什么名堂来?别浪费时间了,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一起,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其他读书人也纷纷摇头,对沈义的决定表示不理解。
“就是,沈义,你这是自讨苦吃。”
“别去丢人现眼了,回来也还是老样子。”
沈义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坚定地转身,大踏步朝着半山坊的方向走去。
宣明亭内,苏荣轩看着沈义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咱们别管他,继续咱们的雅集。”
然而,气氛却因为沈义的离开有了新的变化。原本和谐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大家虽然继续品茶作诗,但心中都在想着刚才的争论。
一位读书人打破了沉默:“这沈义,也太倔了。”
苏荣轩哼了一声:“他就是想出风头,以为去看几场戏就能改变什么,简直是笑话。”
其他人附和着,但声音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过了一会儿,有人小声说道:“说不定沈义能有所感悟呢?”
苏荣轩立刻瞪了那人一眼:“感悟?他能有什么感悟?他要是能有所改变,我苏荣轩的名字倒着写!”
众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低头,各自想着心事。
此时的沈义,步伐坚定地走在去半山坊的路上,心中充满了对真相和答案的渴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从这些新戏中找到自己读书的真正意义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