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一指九良,“他母亲。”
“嗯。”
“他父亲是员外,他母亲是安人。老称呼。他母亲知道后四个丫鬟搀着就过来了。”
“哪四位?”
孟孟掰着指头,“春梅腊梅烟梅映梅”
“我妈冒着烟出来的?”
“你妈才冒着烟出来的呢。”孟孟说完九良瞪大了双眼看向她,孟孟自己也反应了一下,“不是,叫什么啊?”
“春梅腊梅梅香秋菊。”
“啊,要是没有四个丫鬟搀着,他妈都到不了前院。”
“我妈身子沉。”
孟孟捂着嘴,偷摸告诉观众,“没腿。”
“四个人抬一枕头!”
“也不光抬着吧,下边有一小轱辘车,有一小板儿。一手拿一板砖,拍着往前走。”孟孟学着动作,“一场无情的大火烧毁了我的家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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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良揉着额头,泛起苦涩的微笑,哄着自己,“哦,不气不气,气坏了掉眉毛~”
孟孟又推了九良肩膀一下,“去你的吧。怎么了?”
“有腿。”
“啊,有腿,有假腿。”
“还是没真腿啊。”
“有真腿,有一条真腿一条假腿。”
“非得有个假腿?”
孟孟哄着九良,“两条真腿~两条真腿两条假腿。”
“你妈四条腿!”
“那你说几条真的几条假的。”
“两条真的,四条假的。”九良说完,紧闭了下眼睛。
“他妈六条腿。”孟孟拿着俩扇子放到肋骨,“这儿还长俩呢。”
“没听说过,两条腿,不用人搀着。”
“就两条腿,为什么搀着呢,过去讲究缠足,裹小脚,裹的小脚三寸金莲。他母亲那小脚,两寸八。”
“诶。”
“零一尺九。这大脚,腿又没有劲,四个丫鬟给他妈一边俩抬这脚。他妈在这指挥,一 二 走。一 二 走。收,收收,再收收,劈了。”孟孟穿着高跟鞋,学得步子稍微小一点,看得九良直担心她崴脚手担在桌子上,随时准备搀扶。
孟孟站回原位九良悬着的心才放下。“你妈劈腿了。”
“咱穿旗袍就别劈叉了,一会儿你劈腿了,我怎么办呐?”
“那小脚丫。正常的,丫鬟给你母亲搀到你父亲跟前儿。看你父亲闷闷不乐。说了几句。”
“嗯。”九良按部就班听着孟孟继续往下讲,塞塞话,护着孟孟别摔倒,别崴了脚。
……
“他母亲往这一站,太漂亮了。”
“比您还漂亮吗?”孟孟皱了一下眉,原本没有这一句,“比我漂亮多了。如花似玉一般呢。什么叫如花似玉?”
“哦?”
“如爆米花,似烤山芋一般呢。就他母亲从门口往马车头里那几步走,风摆荷叶,雨打芭蕉,太好看了,我给您学一学。就那几步走,我给您学学。”
“您给学学。”
孟孟拿起手绢,走到上场门附近。
“大家闺秀,走道儿都得学,这是规矩。”
孟孟拿着手绢站定,拽住手绢一角松手放开,白色的手绢顺势落下,孟孟掐着兰花指捏着手绢扭回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勾魂摄魄,美得如同妖孽,九良也看得入迷,“命都能给她。”不知不觉说出口,引得在场观众共情。
观众沉醉其中,孟孟开始作妖,向前迈一步,拖着右腿往前走,打破了迤逦的氛围,引得观众爆笑。
九良把孟孟搀回到话筒前,看着孟孟的傻样也忍不住轻笑。
“我妈这是假腿啊这是?”
孟孟食指拇指捏着,在九良眼前比着,“出门崴了一下下。”
……
孟孟双手合十,轻摇腰肢,“老娘娘在上,奴家缺门德氏在下。”
“你妈缺德。”
“傻门蛋氏。”
“你妈傻蛋。”
“野门鸡氏。”
“你妈野鸡。”
孟孟转身向九良撒娇,“那你说什么门什么氏。”
九良咬了下嘴唇,点着醒目“周门孟氏”
“周门孟氏,这里边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啊?”孟孟掐着腰看着宣誓主权的男人,小气的好像两三岁的孩子,护着自己的糖,恨不得告诉全天下,“这块糖是我的。”还挺可爱的。九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