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短短几天时间,梁霄的脉象就变化这么大?真是让人费解。

梁霄看出太医的震惊和疑惑,心中颇为自得,虽然他改变不了身体的弱症,但是像改变脉象这种小小幻术,还是难不倒他的。

太医一边不解地捋着胡子,一边在反复切脉,他那点花白的胡子都要被他自己薅秃了。

花嬷嬷和仇津见状,也跟着眉头紧锁,生怕梁霄出了什么差池。

见太医收回了手,花嬷嬷忙不迭问道:“太医,殿下的身体怎么样了?”

太医沉吟片刻,经他反复查验,已经核实无误,虽说脉象变化大,但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便如实道:“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欲火未发而导致心火郁结,是燥热之症。”

花嬷嬷焦急地追问:“那该如何是好?”

“为了殿下的身体着想,微臣就直话直说了。”太医对梁霄拱手行了个礼,“殿下虽然身子弱,但也到了通晓情事的年纪。殿下若是生了情欲,切不可忍而不发,次数一多只会伤身呐。”

太医此言一出,仇津的担忧顿时转化成了尴尬。

这般说起来,好像该怪他?

梁霄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做派,袖子一挥,吩咐道:“花嬷嬷,明日就挑七八个宫女先来伺候吧。”

太医被吓得急忙补充一句:“也不可纵欲过度。”

正巧,此时门外传来声音:“奴才小春子求见殿下。”

太医趁机赶紧告退,梁霄视线也不给仇津一下,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开口:“传吧。”

“小春子见过殿下。”小春子行了个礼,“陛下说近日阳光明媚,惠风和畅,正是出游的好时节,便以殿下的名义向三位小姐发了出游邀请,还请殿下明日早些准备,奴才会来接殿下。”

梁霄懂了,崇宗帝这是发觉梁霄相亲有些消极应对,来催进度了。

不过来得正是时候。

梁霄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笑容,回答:“我正有这个打算呢,还是父皇了解我。你去回禀父皇,儿臣谢父皇恩旨。”

小春子答应着离开了。

“殿下,那明日还挑宫女吗?”花嬷嬷问。

“那就挪到后日吧。”

梁霄余光捕捉到仇津阴沉的脸色,心中胜券在握。

他就不信仇津今晚会不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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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梁霄连假寐都省了,直接靠坐在床头,心不在焉地捧着一本书,实际上,一直在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