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丢丢为什么总往深山老林里钻!还是阴暗潮湿的林子。”小恩好奇的又湿又滑的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追踪着丢丢。
“小官儿~”
黑爷笑意盈盈的说,“那是家族习惯,他们老张家的爱好。 ”
“哦,好神奇的爱好呀!”小恩伸手拍拍阿白,“阿白,应该让丢丢多随你一点嘛!乖巧又可爱,阳光又明媚!”
“对!”阿白一本正经的点头。
黑爷想起跟小恩一起打滚撒泼的阿白,“嗯,要是随阿白的话,一定会活泼一点儿,热闹一点儿的。”
黑爷摸着下巴想了想,那个哑巴要是活泼的躺地上打滚撒泼的话,那是不是一定会非常精彩呢?
战斗中的哑巴张,突然感觉背脊一凉。
“小官儿,怎么了?”花儿爷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又没有闻到血腥味,“有什么问题?”
“没事儿。”
哑巴张一脚踢飞白的发透的皮偶。
洞穴里密密麻麻年轻貌美的美人,可惜它们现在都没有骨头似的,扭曲着阴暗爬行。
“太多了,杀是杀不过来的,哥哥,我没那么柔弱。”花儿爷拎着龙纹棍大开大合的攻击,然后也不忘提醒身边的人,他,从来就不是娇花。
哑巴张也不是一个太过纠结的人,他知道花儿爷也是一个强大的人,“好,听着。”
哑巴张脚尖挑起石头,来了个凌空踢射。
“来。”石头飞出去的下一瞬,哑巴张一把提起花儿爷,猛一使力,花儿爷就飞了出去。
皮偶们不敢涉及分毫的嶙峋同道中,下方是不明液体,几乎完全无处下脚,而被丢出去的花儿爷,手里的龙纹棍运用的极其的流畅,就那么一根棍左支右点,辗转腾挪间,身形翻转之间极具美感。
任谁也看不出此时花儿爷,他的眼睛根本就看不清他棍下的情况,他选择的支点都是哑巴张,提前用石块击打的位置。
哑巴张确定花儿爷已经安全落地,就又踢翻了两个皮偶,又顺脚踢飞一只,助跑两步直接向前一跃而出,刚刚好好踩了飞出去的皮偶一脚,也顺利的到达了花儿爷身边。
像果冻一样,慢慢化开的皮偶,这辈子值得了,它可是死前还乐于助人呢!
哑巴张开始有一点庆幸花儿爷看不清,这孩子有的时候会冒出一点小洁癖,看不得恶心巴拉的东西,这要是给他看见了,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还不知道恶心多久呢!
“小官儿,怎么了吗?”花儿爷唇角眉梢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他根本不知道哑巴张在庆幸些什么。
“没事儿,累不累?”
“我累什么呀,我不就是一个挂包吗?”花儿爷忍不住笑着开玩笑道,“这有点像我很小时候,去逛庙会的时候,全程充当挂件儿。”
“穿小裙子,扎小辫吗?”哑巴张脑海里闪过一幅画,漂亮的像年画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扎的小辫,手里拿着糖葫芦。
“是啊,那时候,我是被当做小姑娘儿养的呢!不过如果是男孩的话,大概活不到现在吧!呵~批量死亡的谢家男人,他们是早有预料的吧?”
哑巴张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大家族的兴亡,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呢?每一个决策都是千因万果的。
“花宝儿~”
“放心啦,我是不需要安慰的,我们继续走吧~这里阴嗖嗖、潮哒哒的,气味也不好,我们早点办完正事回去吧!”花儿爷从来不是一个会沉溺在过去中的人,痛苦对于他来说就只是痛苦,咬咬牙就挺过了,于他来说并没有产生心理阴影的可能。
真正的强者源于内心,他们不畏惧痛苦,也不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倒下,可以输也输得起,但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一蹶不振,更不会因为痛苦就畏缩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