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有人都清楚,但是又能如何呢,明知前面是死路一条,我们也得去。”
“巴克利的设想很好,他带我们去了一个偏僻的仓库,拿了很多炸药,想要趁着印军全力攻南城门的时候,从后方突袭投掷炸药,对他们进行袭击和扰乱,然后再让卡曼先生带着我们飞入南城楼里和其他驻守军汇合。”帕特又一把摁住了想要起床的裴芒,“你现在还不能乱动。”
“为什么不让卡曼直接带着你们飞到印军头顶上然后投掷炸药,再飞进南城楼里?巴克利不是也会飞吗,两个人带不动你们吗?”裴芒重新躺回床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卡曼先生出去刺探消息的时候被打伤了,他的翅膀受了伤,飞不远了,我们得走着去南城门。”帕特的语气很沉重,从这里走到南城门去,差不多横穿小半个凤凰城,城内依然有不少残留的印军,风险很大。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巴克利要带500斤的炸药,而且他上回伤的也很重,他带着500斤的炸药如果提前去的话,他就没有灵力飞回来了,所以等他灵力恢复足够再飞回来带我们的话,恐怕已经是半天后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耽误,南城的驻守军撑不了多久了。”就在这时伍秒推门走入,见两人在交谈,又默默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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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一块出发,巴克利先把500斤的炸药带过去是吗?”裴芒问道,“是的,而且刚刚卡曼先生已经找到唐子了,真是个胆小鬼,那个疯子找上门的时候,他居然跑了。”帕特说到这里显得有些生气,帝国怎么会有如此贪生怕死的战士。
“他不跑他也会死,那个疯子很厉害,你是个书呆子,如果你也是一名战士的话,你会知道面对那个疯子时的恐惧。”裴芒淡淡的说道。
“我们傍晚就行动,你准备一下吧,这样等我们步行到南城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天黑好动手。”帕特显然对自己被人叫书呆子这件事感到不满,说完就准备离开房间。
“我不去。”
帕特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裴芒,“你开什么玩笑,你不去怎么行?”
“你们去吧。”裴芒说完之后,侧过身换了一个姿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你害怕了?”帕特见状有些生气,“不对,你不可能害怕,你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不要开玩笑,你怎么能不去,卡曼没法带着我们飞过去,这一路上我们得走着过去,没有你,我甚至不能确定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到南城去。”帕特一把拉住裴芒的衣袖,但是他又马上松了手,缓缓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认真的?说话啊。”帕特的声音明显提高几分,“唐子也很能打,易方两兄弟都是灵师,没有问题的。”裴芒用低沉声音说道。
“你又要逃避吗,你在想什么,哦,想起来了,那个老头是吗,因为那个老头死了,所以你又要逃避了,你在木月镇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帕特气的有些抓狂,但又没有什么办法。
“你,算了,我不说了。”砰的一下摔门声,帕特气汹汹的离开了。
这时候伍秒又推门进来了,“那个,我,你,,,”伍秒有一些支支吾吾的,“你都听到了,所以不用多说了,我不去。”裴芒极不耐烦,干脆拿枕头捂住耳朵。
“裴芒,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但现在我们需要你,来福团长的事情我也很遗憾,我也很难过,但难道就要再次停止了吗,不是你跟我说了一大堆大道理吗,成为佣兵,就要扞卫帝国的荣耀,选择逃避就是在抹杀自己的荣耀,这样的你,帝国的荣光怎么能与你同在,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难道你现在要把当初对我说的话收回去吗?”伍秒一口气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帝国的荣光无法庇护任何我所在乎的人,只会让我不停的失去一切,来让我为了扞卫所谓的荣耀,不停的战斗。”裴芒慢慢松开枕头,即使拿枕头捂着耳朵,他也能够听到伍秒在说什么。
“那你也是帝国的战士,这种关键的时候怎么能没有你呢,跟在你身边这一路走过来,我一直感觉你就像是我看的小说中的主角一样,一路勇往直前,过关斩将,附着在你身上的光环是那么的耀眼,我坚信跟着你一定可以结束这该死的战争,因为你简直就是主角呀,但主角怎么能逃避呢,主角不应该战斗到最后一刻吗,为那个圆满的结局。”伍秒越说越激动,逐渐涨红了脸,他现在强忍着冲上前去把裴芒打一顿的冲动。
“那说明你听的小说太少了,我给你推荐一本,叫王梦,以前在首都巡逻的时候,空闲的时间很多,听过不少书,我以前不识字,但是又很喜欢听这些故事,城里有一个专门讲故事的大叔,我经常在他那听,一有闲空我就去听,听了很多很多故事。”裴芒顿了顿接着说道。
“那个大叔是个很幽默的人,虽然他家里非常惨,吃了上顿没下顿,老婆还经常生病,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要他抚养,他还有一大笔外债,那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但是他非常乐观,白天干完活,晚上就会在那个熟悉的角落搬上小凳子开始讲故事,以求一点儿赏钱,我经常去,我每次都给他钱,明明他年纪比我大多了,但他还会叫我小爷,他说等他那两个儿子长大了,也要送去当佣兵,这样以后就可以像我一样衣食无忧,吃香喝辣的了,但后来有一天我又去那熟悉的角落,准备去听他讲故事,但是他却没有来,我觉得可能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吧,于是也没有多想。”
“可后面好几天都是如此,他没有来过了,那个角落空落落的,他的小板凳还放在那儿,后来听人打听,他被债主雇人打了一顿,断了一条腿,我感觉有些生气又难过,因为他是我祖父之后唯一一个给我讲过很多故事的人了,我四处打听了他的家,然后去看望了他,他常年生病的妻子在照顾她,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还有两个小孩子,饿得捡地上的垃圾吃,我给了他两枚银币,那是我好几天的饷钱,并且让他告诉我是谁打了他,我是城里的巡逻军,我不怕,我替他打回去,但他却摆摆手让我不要那么做,他觉得这样是不好的,他认为自己欠了钱一直还不上钱,被打了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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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芒仿佛完全沉溺在了自己的故事讲述中,伍秒默默的听着,没有再说什么。
“我那天跟他聊了很多很多,我特别开心,我说等他的腿好了,再去那个角落接着讲故事,他说没有问题,他后来果然回来了,只不过拖着一条跛腿,依然坐在那个角落,后来出城的任务越来越多了,我去听他讲故事就越来越少了,他讲的那本王梦是我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