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栗昭便直奔厨房,从餐柜里拿了个调羹。
她把红薯皮剥了,用勺子挖着吃。
很小一个,几口就没了。
梁西檐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洗手。
见她手指沾了红薯糖浆,梁西檐挤了点洗洁精,伸手帮她搓。
两个人的手一起泡在水龙头下,栗昭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梁西檐。”
“嗯?”
手洗好了,她甩了甩水珠:“咱俩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亏啊,份子钱什么的。”
见她糙成这样,梁西檐看不过眼,抽了张纸,又开始帮她擦手。
他漫不经心地问:“那我们也补办个婚礼?”
栗昭“唔”了声:“那还是算了。”
她皱眉:“太累。”
梁西檐笑笑,把湿掉的纸巾扔垃圾桶里,没说什么。
无所事事,栗昭抓着他的手玩了会。
厨房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乐了一声:“我们俩现在这样,算不算先婚后爱?”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拇指指腹一遍遍轻抚:“所以你爱我吗?”
“那当……”
栗昭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什么,紧紧抿上了唇。
“你怎么还诓我。”
被她发现了,梁西檐很没负担地笑起来。
栗老师教育他:“你如果想听我说那三个字,那你应该先和我说,然后我再说‘我也是’,这样才行,懂了吗?”
梁西檐笑得更夸张了。
可没过一会,又渐渐平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栗昭眨眨眼,被他用这样眼神看得久了,有些害羞起来,她刚想伸手把他的眼睛捂起来。
他忽然喊她:“昭昭。”
“怎么?”
“昨天,”他停顿片刻,眼神里有些躲闪情绪,“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昨天那个人?
栗昭思考了下:“你说陈柏川啊?”
他轻轻“嗯”一声。
像是不把这当一回事,栗昭无所谓地说:“他是我们公司的新客户。”
梁西檐垂下眼睫,看她的目光仿若审视:“这样。”
终于听出他语气里的隐晦情绪,栗昭眯了眯眼。
“梁西檐,”她笑得很贼,“所以,你昨天其实是吃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