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飞镰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他还是比较喜欢坦诚相待,对家人对兄弟都是如此。
紧接着,他就想到了一个致命问题。
“你的修为不行!”
“我父王要是出手救我,你根本打不过他。”
皇甫岿然老早就想到了,“有禹王恪的护道长老在,可以让他帮忙,禹王恪说了,把你救出去之前他都听我的。”
渔阳飞镰一脸怀疑,“那是九方王的人,你确定他会为了你跟我父王开打?”
皇甫岿然一怔,也有些没底了。
“依我看,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去找云苍爷爷要几颗就是了。”
皇甫岿然一脸讶然,“云苍爷爷会给吗?没有你父王的命令,他恐怕也做不了主吧,而且越是大修士越是知道阙珠的价值,我就是不想为难云苍爷爷才想去找你父王的。”
她与渔阳飞镰一样,对仆固云苍的感情非同一般,一甲子游历时没少受老头的照顾,她实在做不出那种逼迫交阙珠的事来。
“要是真像你所说,我父王那么富有,还在乎这三两颗吗?不过我很怀疑那个传言的可靠性,北域要是真有这么多宝贝,也就不会被其他疆域成天笑话穷得叮当响了。”
说完渔阳飞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走吧,别在这待着了,多没意思。”
“我拍下了五天!”皇甫岿然急道。
她还不想这么早出去,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机,她要好好利用一下。
“到第五天你觉得我还出得去吗?”渔阳飞镰一脸看傻瓜的表情。
“可以第三天或者第四天出去,也不差这么一两天!”皇甫岿然强硬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
渔阳飞镰扶额,“你以为那老龟婆傻?说不定现在外面已经围得跟铁桶一样,再说你还想不想早点把你家的城池赎回来了?就不怕你父王把你抓回去再关起来?”
寥寥几句,把皇甫岿然给问住了。
这位身量纤纤的“公子”耷拉着眉,一脸挫败。
“怎么出去啊?”渔阳飞镰四下张望了一下。
皇甫岿然吐出一口气,不情愿地指了个方向。
渔阳飞镰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徒留皇甫岿然在后头碎碎念。
“不就是见个面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婚都退了,想再续前缘也不可能了,再说沧溟大陆就这么大,早晚都会见到,既然避免不了,那就早死早超生,更何况还带了个碍眼包,都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是进水了吗,竟把自己男人分给别人……”
“你在后边刨地呢?”渔阳飞镰远远的大喊道。
“我两步就过来了,催什么!”皇甫岿然嘟了嘟嘴,心里埋怨这家伙走的也太快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渔阳飞镰问道。
“有!怎么了?你想知道吗?”皇甫岿然气呼呼道。
“当然想知道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又不欠你的,为何要给你传话?”
渔阳飞镰无语,他这兄弟完全不似以前那般清风旭日襟怀磊落,反倒有些小家子气的儿女情长,别扭的很。
好好的兄弟怎么就成了这样。
出了秘境,两人回到了石室。
“还是伪装一下吧,装成是被你劫持的样子,直接去城外的战船。”渔阳飞镰提议道。
皇甫岿然想了想,扔了一件袍子过来,自己又换上了先前的黑袍,帽子一拉,又成了一副神秘莫测的高人之姿。
“我用得着这个吗?现在全鹰不落都知道我被人拍走了,哪还需要隐身?”渔阳飞镰看着袍子,十分嫌弃。
所有的颜色里,他最讨厌黑色了,年纪轻轻就是要穿些明亮的颜色才好看。
“就是要欲盖弥彰!即便所有人都心如明镜,也要隐藏身形,绝不能让不该看到你的人看到你!”
渔阳飞镰瞬间明白了好兄弟的心思。
不就是禹王芊月吗?当他想见似的。
两人穿好黑袍,一个从头盖到脚,十分严实,另一个却将帽子垂在后肩,嫌弃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