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谋财,通常在目的达成之前都不会害命。
这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老妪缓缓走了过来,脚下看似颤颤巍巍,实则异常稳健。
她一把抓过渔阳飞镰的手臂,灵力灌入。
渔阳飞镰只觉得一股刺痛袭上手臂,他急忙去扯老人的手爪。
“你个老婆子,你抓疼我了!”
老妪手指如枯枝,力透骨肉,她抬起浑浊的眼眸,看向眼前的年轻人。
“你果真是渔阳洵的后代!”
渔阳飞镰一听曾祖的名字,立马来了精神。
“你认识我曾祖?”
老妪咧开黑漆漆的嘴,呵呵笑了两声,“老身何止认识,还与他交情匪浅。”
“啊?老婆婆……”
一听交情匪浅,渔阳飞镰立马转换了语气,“老婆婆,您先放开手,让晚辈给您行个礼,见了前辈不行礼,实在有违祖上的教诲!”
说着,他继续扯老人的手爪,却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他的手臂像被钳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老妪又呵呵笑了两声,语气透出些讥讽,“渔阳洵的后辈又出了个废物,真是天道好轮回……”
嗯??渔阳飞镰眼眸一跳,难道不是故友,是仇敌??
老妪冷冷一哼,手爪一松,松开了他的手臂。
渔阳飞镰立刻呲牙咧嘴,抚着手臂缓解疼痛,眼中满是对面前老婆子的怨恨。
老妪全然没放在眼里,转头看向跪着的青衣修士,道,“三清,这件差事你办的不错。”
青衣修士赶忙叩头,“多谢姥君夸奖!属下此行确实谨言慎行,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争夺此子时,还险些被鹰不落的高手夺去性命……请姥君看在属下忠心耿耿殚精竭虑的份上,将属下身上的锁魂阵法解了吧,属下日日痛苦不已,长此以往,定会影响属下为姥君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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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苍老的眼眸直视着涂三清,“你的辛劳,老身心中有数,自会奖赏,除了解开锁魂阵法,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涂三清赶忙乞求:“请姥君,也将恬儿身上的阵法解了吧!”
老妪微微冷笑了一下,“此次差事虽是办成了,却也没有那般大的功劳,值得解两人的阵法,要解也只能解一人。”
渔阳飞镰揉着生疼的手臂,看着近前的这两人,觉得这里面定有段很复杂的历史。
涂三清一听,面容顿时绷不住了,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姥君……自属下下定决心追随姥君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如今乞求解除阵法束缚,也只是为了更好的为姥君办事……”
老妪面容冷冽,语气不容置喙,“老身决定的事,从未更改过,你是要解自己的阵法,还是要解她的阵法?”
涂三清紧紧咬着腮帮,似乎在做着抉择,几息之后他抬起头,恳求道:
“请姥君解除恬儿身上的阵法。”
老妪看了看他,淡然道,“好,就依你之愿。”
她转过身,看向洞府内侧,渔阳飞镰亦扭头望去,只见墙壁边缘站着一个清瘦的女子,面容憔悴,双眼无神,浑身上下不停的抖动着。
老妪抬起手指,一道玄光飞出,女子身形一震,随即吁出一口气,身躯虽依然颤抖着,面容却比先前轻松了一些。
忽然,老妪眉头一皱,“能找到这儿来,确实有些手段。”
她看向涂三清,“将外头几人全部收拾进来,连带虚空之上的,少一个就断你一指。”
涂三清身躯一震,立即行礼领命,“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
渔阳飞镰看着涂三清的背影,心中发紧,这老婆子分明是个不好说话的,既有手段,又不通情理,这下该怎么办??
老妪不知他心中所想,转过身看向里侧的女子,淡淡道:
“不要觉得他心疼你,他是深知我曾被男子负过,担心选自己会惹怒于我,才不得已选择了你,其实他真正想选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