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密室外传来几声轻叩,紧接着进来一名暗卫,“启禀王爷、先生,天帝召王爷前去觐见。”
渔阳长策听罢,看向申图不错,笑道,“先生,打个赌可好?陵尹憋了一日,今日召我,定是要问阙珠。”
申屠不错有些促狭地笑道,“你都算好了,老朽还怎么赢?”
两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但旋即又同时转为严肃。
“你且去,老夫有法子护你。”申屠不错说道。
“他应当还不敢这么早对我下手,至少也要等巡完全域,确定了其他几人的态度后。”渔阳长策说道。
半个时辰后,一身华贵王袍的沧澜王 ,来到了行宫中的主殿前。
四周侍卫林立,三步一岗,皆昂首挺胸,跨兵刃而立。
主殿前,站着一名瘦高男子,墨色锦袍,一条黑龙盘踞在锦袍之上,双手负背,气息不露。
“宗铭荻恭迎沧澜王殿下!”墨色锦袍上前一步,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渔阳长策摆着手,走上前道,“若问天帝跟前的得力干将,当非宗大统领莫属,老夫哪里承得起恭迎二字。”
宗铭荻有见王不跪的特权,两人站在殿前,相互抱拳,客套了一番,这才一起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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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陵尹啸行如一条盘踞的巨龙,威严肃穆地坐在金銮椅上。
身侧,通体雪白的提灯女相提灯矗立,如一枝雪白木桩。
“老臣渔阳长策,参见陛下!”
沧澜王行了全副王臣大礼,才被陵尹啸行赐平身。
“渔阳爱卿,朕巡视全域,自觉与你等亲如一家,从未做过多防卫。但近日,朕的几十名侍卫莫名失踪,锦衣使者寻踪觅迹,竟查出出手之人乃是来自于你沧澜王府,不知你可有说法?”
陵尹啸行如此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倒是让渔阳长策意外了一下。
“回陛下,老臣甘领失职之罪,”渔阳长策说着又跪了下去,“老臣先前确实隐瞒了此事。近几年,北域出了一名行踪不定的散修,最初是对末等城池的官兵下手,巡捕司数度捉拿,但因北域修士普遍修为不高,使此人频频逃脱。几番追捕无果后,此人竟进了沧澜王城,不时截杀王城侍卫统领,后来不知何故,又盯上了帝域的散修,只要遇到天帝城的修士,便一律斩杀……”
渔阳长策缓缓说道,“老臣的一名贴身侍卫曾与其交手过一次,听其言语,似为帝域之人,不知何故,竟专门仇视同域修士……老臣无能,一直未能将此人绳之以法,请陛下降罪。”
陵尹啸行阴沉着脸,一旁的宗铭荻也如出一辙,倒是站在提灯女相身旁的裘连公公,抬眸看了沧澜王一眼,但旋即又垂下了眼眸。
“听你此言,倒是错在天帝城这边了。”陵尹啸行不虞道。
“老臣并无此意,但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言!”
“老臣认为,此人乃是一名仇官之人,位高者自带仇恨,一些自视甚高的修士,将修行中的挫折,或是仕途中的波折都归咎于功成者,此人很可能是求之不得而生恨,渐渐的由末等城池延伸至王城,而后又迁怒于天帝城……”
整个殿中寒意森森,几双眼睛全都直直地盯着跪立在地的沧澜王。
“既然是这样,宗铭荻?”陵尹啸行斜眸瞥向一旁的墨色锦袍。
“臣在。”锦衣大统领立刻迈步向前,身躯微躬,一脸肃穆。
“既然沧澜王手下无高手可用,那就派一部分锦衣使者过去,协助沧澜王将此人捉拿归案,务必从速,不得懈怠!”
“是!”宗铭荻沉声领命。
一个时辰后,沧澜王走出行宫,先给贴身侍卫传了一道命令:
“去通知老四,让他放开手,只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