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一声就朝厨房走去。
身后,焉长薇也紧跟着回到了院里。
“娘,我今天有看到那波纹了……”
焉长薇小声地凑到了佟大娘的跟前说道。
“是你昨天说的那波纹?”
“对,我这次还用手试了试……”
她将试探后的感觉说了一遍,然后一脸犹豫地看向佟大娘,“娘,您要不……帮我问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他不待见我,我问了也未必说。”
佟大娘眉头一蹙,又是让她帮忙问话的,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爱找她?
“行,找个机会我问问,你也别太累着他了,我好不容易才引得他想学,回头再把他累走了!”
焉长薇撇了撇嘴,“您真是病急乱投医,他就算真心想学,又能在这待多长时间,练武又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练那一两个月有什么用,您看着吧,过年前他指定走,您教了也是白教。”
佟大娘又何尝不知,但她是真觉得这小子是块练枪的好材料,错过了委实可惜。
“唉,学多少算多少吧,好歹教过他,虽没拜师,也算个未入门的弟子。”
焉长薇摇了摇头,心道没入门教了又有何用,人家未必承你的情,高门大户于他们而言,都是萍水相逢过眼云烟,日后或许会送些答谢礼来,但谢过之后便是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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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飞镰慢悠悠地吃着饭,他打定主意要吃到太阳落山,如今院子空空如也,他要是出去早了,怕是又要被拉出来练枪。
但无论佟大娘还是焉长薇,其实都没时间搭理他。
佟大娘要为过年做准备,女当家的上阵能押镖,下阵能舞针线,老的小的一大家子好几套棉衣等着她。
焉长薇则惦念这那些波纹,面容虽冷,心里却像翻滚的开水,一门心思要把那壶盖顶开。
一夜天寒地冻。
焉长薇竟被热醒了几次,她的屋里冷如冰窖,门窗虽封得严严实实,但到底没有像渔阳飞镰那样生了炉子,临睡前的那点热气退去后,滴水能成冰。
饶是如此,她仍是将手臂放在了被子外面。
“太不正常了,怎么会这么热?若是风邪发热也应当是感觉冷啊……”
好不容易睡到后半夜,她实在受不了了,披衣下地,直奔桌上的茶壶。
“呼——”
一杯冰凉的白水下肚,她长出了一口气。
旋即就觉得小腹处似有一道灼热气流,沿着她的后背直冲而上,过了天灵盖又倾散而下,直冲四肢百骸。
这气流如湍湍河水,滚滚流淌,冲刷着她的全身经脉。
“这是……”
她皱着眉,摊开手臂,上下打量着自己,浑身有说不出的通畅。
“这感觉太奇怪了,虽舒畅却也是不正常,明日去刘记药铺一趟了,让那坐堂大夫给看看……”
她心里想着,又喝了两杯凉水。
忽然,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
这不会是……觉醒了灵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