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弋怒火中烧,抬脚就向洞房俯冲而去,却猛然一个身形急刹,停在了半空中。
渔阳怀治呢?他迅速向四周的殿宇感应而去,发现沧澜王正在偏殿之内看书。
看书?!
他狠狠咬着腮帮,将牙齿咬的咯咯响,自己的女人被折磨成了这样,竟还有心思看书!
他又看了眼洞房之内的结界阵法,哼,无能之辈,真不知天帝将公主下嫁是图什么?不过是个小小的探查任务,锦衣使者还不够吗?纵使先前的锦衣同袍疏忽大意,葬送了性命,可如今他庾弋来了,还有什么不可放心的吗?!
他怒气冲冲,一脚踢开了洞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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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爆裂的声音,在深夜中尤为刺耳,顿时惊醒了无数人。
渔阳怀治大步出了侧殿,长空中也迅速奔来几十名侍卫。
“何方鼠辈,竟敢擅入沧澜王府!”
十几名侍卫冲着洞房就攻了过去。
庾弋把隐身结界一收,阴鸷地看向身后袭来的十几道身影。
“砰!”
一声巨响,十几个身影顿时倒飞了出去。
“沧澜王,你的王妃被折磨成这样,你竟毫无察觉?!”庾弋黑着脸看向人群中的渔阳怀治。
“庾统领何来的职权擅入我沧澜王府?!”渔阳怀治同样黑着脸,声色俱厉。
“庾某追查一道气息,那气息竟毫无阻碍的进了沧澜王府,为了沧澜王城的安危着想,庾某自然要入内探查一番,事急从权,来不及向沧澜王禀报。”庾弋斜着眼睛,一脸阴森地说道,“倒是王爷,疏于防范,竟让贼人入了王府!非但如此,连长宁公主正身遭不测也没有察觉到,试问沧澜王可有将我沧溟大陆的公主放在心上?!”
渔阳怀治黑着脸向洞房走去,洞房之内已然跪倒一片。
天元连同左星右星、左路右路,五个婢女皆是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渔阳怀治一踏入洞房,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再看向浴桶之中,纵使他厌恶眼前的女子,看到她现在的惨境,也有些于心不忍。
“来人!速速为王妃疗伤!”
殿外立刻冲起来一名女侍卫,小心翼翼的将长宁公主抱到了一边。
左星右星左路右路小心翼翼地看向天元,却见她们的头领稳如泰山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担忧之色,四人顿时也放下心来。
“你们,为何要如此对待本王的王妃?说!”渔阳怀治怒目而视,盯向四人之中的天元。
天元微微抬头,眼眸上翻,回视向沧澜王,“奴婢无可奉告,若王爷要问,便去问陛下吧。”
如此坦然自若,又如此嚣张,全然没将沧澜王放在眼里。
庾弋听到这话,却敛了敛眉,急忙向天元传音过去。
天元嘴角一抽,看都没看他。
庾弋又一咬牙,娘的,竟敢无视他!
两人暗中交锋,渔阳怀治却转头看向了门外的侍卫,“传刑狱司速来东殿!”
“是”
两名侍卫立刻退了下去。
今夜本是喜宴,大肆欢庆沧澜王成婚之日,很多没有当值的王差都在宴客楼欢饮,两名侍卫直奔宴客楼而去。
“王爷这是要审讯天帝城的婢女吗?”庾弋冷声问道。
“怎么,庾统领有异议?”渔阳怀治一回身,一个更加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这几名婢女即使犯了再大的错,也是天帝城的人,理应交由锦衣使者来审讯!”
“哼!”渔阳怀治哼了一声,“她们先前是天帝城的人不错,可她们跟着长宁公主来到了北域,便同长宁公主一样,是我北域的人了,难不成庾统领对陛下的安排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