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人全都惊讶地看着自家老祖,神色中全是不解,“为何?怎的连家都不能回了?”
“整个通地阁数百修士都被震杀了,你们希望这样的下场落到郎氏一族身上吗?”郎矜语气严厉起来,“老头子我真是后悔,将你们保护得太好了,原想着少与外界联络,明哲保身,却没想到竟将你们一个个养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二十几人全都目瞪口呆,他们还从没听老祖说过这样的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是在说他们蠢吗……
“老祖,晚辈们确实不如您老见多识广,思虑周全,但您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吧……”郎清不满地辩解着。
“不服气?”郎矜面容一肃,“那你们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保全郎氏一族吗?才能保住传承了百万年的镇河一脉?”
听到老祖如此说,所有人立刻一改刚刚的不服气,全都严肃起来。
老人却沉默了,不紧不慢的踱起步子来。
可暗中,他用传音向子侄们分析着利弊。
“帝君自上位起,就在寻我郎氏一族的错处,一则是他放心不下无妄一脉,对手哪怕成了尸首,身死道消,他也要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安心;二则,是我郎氏的保命绝技实在太诱人,翻遍整个神域,没有任何一族能像我们一样入曳落河如行平地,就连帝君也不行!这绝技像一顿诱人却又吃不到嘴里的大餐,消磨着帝君的耐心,也挑唆着他的杀心。所以,在通地阁行事一定要慎之又慎,绝不能让帝君抓到把柄!”
驼背老人神色严峻,传音的语气也凝重到了极点,“我一到沧溟界域,就会传信回来,不管我吩咐什么,你们一定要言听计从,一定要照我的话做,绝不可擅作主张,听清楚了吗?”
“是,老祖,我等一定听从您的吩咐,绝不会擅作主张!”
郎清带头表态,其他的二十一名子侄也纷纷应声。
镇河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一人擅自作为都有可能给整个宗族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听从老祖的安排。
“老头子我这就去神宫面见帝君,之后就直接去凡界了。”
驼背老人说着就往阁外走去。
二十几名子侄跟在身后,“老祖,这是不是太仓促了?”
“不仓促,只怕帝君比我们还着急。你们都留步吧!”老人回过头,“记着我说的话,也记着绝不可再回宗族!”
看着一众子侄再三保证,他这才跃上长空,往神宫飞去。
事情跟他预计的一样,帝君对他的雷厉风行很是赞许,当日就许了他亲自下界。
“老伙计,我这就去了!静等我的消息吧!”
他一掠而过,传音随着河水滔滔深入河底。
“见着途安,告诉他,老祖宗对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
一道传音冲上河面,落入郎矜的耳畔。
虚空中,一道流星划过,直冲着沧溟界域的方向。
天帝城,天机阁。
一片云雾缭绕中,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望着夜色中夺目的流星微微合了合眼,”终于,来了!”
宗铭荻站在一侧,同样仰视着夜空,“禹王雍与拓跋成真已经进了那阵法,时机刚刚好,就是不知道天帝什么时候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