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频频来找,尤其是这一阵,实在心烦又煎熬,她有时巴不能搬出去。
几番纠结下,窦姀还是觉得,不就做几盏纸灯笼,能放自己舒心一段时日,倒也无可厚非。
见她点头,窦平宴一下就欢喜了,牵上她的手进屋,这中间不免被人挣了下。
他也不急,走进屋里后,把染纸有条不紊地平铺于桌面。窦姀屋里常备着笔墨,以便不时之需,就在方柜上,他一下便看见了,取来。
窦平宴刚想书写题字,落笔前想起什么,忽然看向她:“这些纸灯是要在仲秋放的,以表花好月圆人长久,光我一人写怎么够?阿姐该跟我一起才是。”
说完,已经把她拉到身前,试图握上她的手去拿笔。
窦姀冷声说不要,“我们写这诗做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又不是有情人,更不会长久!”
说着便挣开他的手。
窦姀还没甩开,又被他拽了回来。
她被圈着,后腰顺势抵在了桌沿上,两边手腕被他一起掌在身后,按到桌上。以一个稍稍后倾的身姿,被他挟在身前。
只见窦平宴眼眸霎时黯淡,脸已经没了笑,却还在逼视:“阿姐觉得我们不会长久么?”
“我们是姐弟,自然不会。”她很果决,仿佛这才是对的,一切天经地义。
他突然淡漠笑了声,攥住她的下颌,俯头就要亲来。
窦姀一慌,急忙躲着,吻却不依不饶落在了唇齿边,慢慢碾开。
熟悉的气息涌入鼻中,如滚滚江流奔腾,比前几回都要来势汹汹。她唔唔挣脱着,磨红了两边手腕都不得脱束,心里惶恐,眼角急得泛红,却咬紧牙关不松。
忽然感觉下颌被人用力一捏,似乎迫她松口,窦姀撑不住了,终于忍无可忍,奋力地侧过头:“够了,你明知道我恶心这样!”
他没说话,忽然把她的腰往怀里一圈......温热的气息喷洒时,吻也随之落在脸侧。
窦姀浑身一僵,别开头,感觉到一个柔软湿滑的物什落在耳侧,舔咬着,还要往下滑......胃里顿时上下翻涌,偏手还被锢在身后。她不断抗拒着,堪堪要急哭了:“你别碰我了!我写...我写......”
窦平宴闻声,终于停下。
他低低望着她,眸底阴翳,指尖却轻缓抚摸过她发红的眼角:“阿姐,我本没想让你哭的...谁让你这么咒我们?长久......”他低低笑了声,“我们偏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