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一下子就看见了露曦的小动作，轻叹了一声：“冷静些，只是回收力量。”

“够了。”看到少女踌躇的模样，留云借风真君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是...和千年之前一模一样的反应，毫无进步。”

露曦错愕的抬起头。

“依旧懦弱，经不起打击。苏醒时，看你一幅开朗的样子，还以为你总算摆正了心态。还在看来..”

“哼...”留云借风真君轻哼一声，“你刚才不是很想进去吗，怎么现在不敢了。”

小主，

“振作起来！事态又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不长的激烈言语，确是振聋发聩。

.......

露曦走了进去，看见安静躺在床上的申鹤，心脏一下子揪紧了。

她握紧拳头，轻声道：“对不起，我马上开始。”

露曦取出了灵木，双手结印，顿时，房间内的空间扭曲了一下。

她闭上眼，仔细感受。

光芒从申鹤身上缓慢浮现，彼此吸引、融合，最终汇聚组成了一道蜿蜒的桥，另一端连接着空中漂浮的灵木。

露曦深吸一口气，快速变换手势，随着“啪”的一声，汇聚的光桥支离破碎，散开的绿光被灵木全部吸收。

有些勉强，露曦抹去额上渗出的汗，幸好手边有趁手的法器。

这支灵木和自己配合的很好，就好像....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一样。

露曦收回灵木，狐疑的看向手中的小球：“.......不会吧..”

申鹤悠悠转醒，入眼便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留云借风真君将申鹤扶起：“感觉如何？”

申鹤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你是？”

“连为师都认不出来了？”留云借风真君轻叹：“休息片刻，随我回山。”

申鹤不解道：“回山？师父，露曦呢，她在哪里？”

直呼其名？萍姥姥眼睛瞪的老大。

“不要再提她，”留云借风真君冷了脸，“我不会再同意你留在这里。”

她看向露曦，“你没意见吧？”

站在角落里的露曦连忙低下了头。随后，感受到申鹤热切视线的她，咬紧了嘴唇。

申鹤轻声唤道：“露曦？”

“.......”少女心情十分沉重。

本想破除她身上的枷锁，却没想到，自己反而加上了一把更加沉重的锁。

再次抬头，露曦眼中蓄满了泪水，她哑声询问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嗯。”申鹤呆了一下，她不明白露曦为何要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哼。”留云借风真君退到了一边，面上十分不满。

在留云真君如针般扎人的视线下，露曦挪到了床边，深深的抱住了床上的人。

她怎么在颤抖？申鹤身体微僵，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背。

“怎么了？”

“没事..”露曦悄悄吸了吸鼻子，强做坚定：“你跟留云前辈回去吧，我....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申鹤搂紧了少女，疑惑道：“为什么...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你。”

“是吗.....果然也出现了，”露曦内心酸涩，“那我就更不能...申鹤，这确实是我的责任。”

听到这个称呼，申鹤抱的更紧了。

顿时，露曦感觉有些呼吸不上了，但她没有挣扎，脑袋在申鹤的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好好听你师父的话。”

说完后，她用早就准备好的法术脱身了，消失在申鹤眼前。

“露曦！”申鹤立刻从床上爬起，却被留云真君拦下。

萍姥姥扶着额，叹了口气，“这真的是.....”

“帝君。”露曦出现在院内，她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我想去一趟蒙德。”

钟离背着手，看向天边，闭起了眼睛。良久后，他说：“去吧，照顾好自己。”

看着少女果决离去的背影，钟离身上飘出了些孤寂感。

萍姥姥推门出来，看见这一幕，摇头说道：“又不是不回来了。”

钟离睁开眼：“...也是离开了。”

“是啊，待在这片土地上的老家伙，又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