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她所知,贵妃给她们的东西,不亚于陛下所赐,也是万里挑一的稀罕物。可是安陵容巧舌如簧,自己说了,她反而要说礼物太轻拿不出手这话。
偏偏陵容还拉着玄凌的袖子说:“陛下若是不信,臣妾已经登记造册,各样事物都是有迹可查的。”
玄凌安抚般顺了顺陵容的脊背:“朕不过是一问,珚珚可不能动气伤了身子。”
“至于册子,不必再查了,后宫交给你,朕十分放心。”陵容依依含笑:“陛下肯信臣妾,妾必定不叫陛下失望。”
她看向昌敏夫人气鼓鼓的脸庞,知道她必定有些私话同玄凌说:“不论如何,昌敏妹妹也算受了委屈,臣妾宫里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她许久不见陛下,臣妾就不打扰了。”
陵容说罢,便扶着腰飘然远去。她淡鹅黄的裙摆渐行渐远,引得玄凌出神。
等他回神,陵容已经不见身影。
玄凌看向昌敏,有些动气:“蓉儿你也是协理后宫的,朕再说一次,贵妃进去陪伴,是朕亲自允许的,代表了朕和贵妃对予鸿的慈爱,你以后不许胡说。更不许再提贵妃或许感染这话,她有孕,你不能帮着分忧,就要谨言慎行,图个吉利。”
他目光冷冷瞧了杨贵嫔、祺贵嫔一眼:“这话,朕同样说给你们听。你们与夫人离得近,可不要将凤仪宫从前的习气带来。”
“再这样胡吣,贵妃宽和,朕却容不得你们!”
二人心有戚戚,颤声称是,寻了个机会离开了。
出了燕禧殿,二人又走了一段时间,祺贵嫔才愤愤不平道:“明明是昌敏夫人自己想和贵妃斗法,怎么遭殃的却是咱们?”
“早知道这样,就算你拉我,我也不来了。”
祺贵嫔不屑于杨贵嫔迅速倒戈,她对从前还有几分留恋:“凤仪宫就算再落魄,也是中宫,也是太后的侄女 ,宫外还有嫡长子,将来,说不定一切都还是中宫的。”
“我看,这会子烧凤仪宫的冷灶,才是最好的。”
说完,她兀自甩着帕子离开了,杨贵嫔却朝燕禧殿的方向望了一望,玄凌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显然今晚宿在那里。
昌敏夫人也算位高权重,只可惜她膝下的魏王身子不成,否则凭她的出身,大位也是可以一争的。不过,予沐身子不好,她的予沛不就有机会了吗。
她投靠胡蕴蓉,才是最好的合作。
将来予沛继承大统,自己好歹能做个圣母皇太后。
燕禧殿内,胡蕴蓉瞧着玄凌真有几分动气,连忙叫人将予沐抱来:“陛下,予沐新学了一首诗,人家教了好久呢,让他背给您听好不好?”
看予沐虽然不如予澈灵动,但是比从前也长开了许多,玄凌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昌敏道:“沐儿,看母妃,还记不记得母妃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