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清静宗倒也真是清净,我家师叔虽然胡闹,可却没罔顾人命,逆天而行。”
秋不过冷笑一声,手里山楂“吧唧”一下捏扁:
“豢养阴酒虫、饲养妖虎伥鬼、勾连堕仙慧远、残害人命、炼制邪丹……
为了复生道侣,竟然脸都不要了去算计一个筑基小辈,说出去我都替你们汗颜。
今日你们来势汹汹,还想问责?青龙虽是西北路镇妖提司,却也是你清静宗元婴真人,这桩桩件件,说出去,难道你们清静宗脸上便光彩么?”
蚕知同眉凫对视一眼,也都明白此事绝不适合大规模处置。
这次宗门叫他们二人低调行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青龙虽然身死,可若是此事大肆宣扬出去,颜面受损的只会是清静宗。
当日若只有那筑基女修同沈洛河师兄妹在场,倒也好处置。
那女修虽间接害青龙身陨,可终归是后者作恶多端,行事不正,遭受天罚。
多番补偿,再依照其资质判断,是否要收入宗门,再行决断。
至于沈洛河与花习剑师兄妹,虽有小错,未能及时拨乱反正,但无大过,该依照门规,等候宗门长老发落。
可当日情况复杂,又偏偏推算不出,无法知晓大阵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这倒叫他们有些拿不准该拿那女修怎么办。
筑基越阶杀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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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破阵引雷,可说出去,只怕所有人都会以为他们是在白日发梦。
“当日所见所闻,贫尼亦可作证。”
妙云尼猜到几分清静宗想法,捻动佛珠,慢慢道:
“天雷地火之下,青龙作孽多端,为天不容,元婴崩裂,身死道消,绝无半分人力掺杂。
若是贵宗对此仍有疑问,不如问一问周遭山神土地,想来也有一二亲眼目睹的。”
妙云尼有些身份来历,故而二人不敢怠慢,眉凫忙站起身来回道:
“师太有礼,我二人并非胡搅蛮缠之徒,此番前来,也只是为了履行昔日清静宗与神龙女皇之约。
青龙虽然作恶多端,可其毕竟是我宗元婴修士,若是此事不经一番查验便草草了事,岂不是叫我宗修士心寒?
不瞒各位,我二人先行,一是为了押沈洛河、花习剑二人回宗受审,二则是处置青龙留下的祸患,三则是替凝雪老祖开路。”
说罢,一旁蚕知硬邦邦道:
“青龙身死,往后西北路镇妖观便由凝雪老祖接手。”
其余几人互相递了个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那一日天雷滚滚,西北路镇妖观崩裂四陷,过去数日,原地都还有雷意涌动。
天雷杀意极为难得,尤其是因天罚而落下的神雷,若有修士在其中修行磨砺,定然事半功倍。
这雷意怕是要持续百年,这样一处后天形成的宝地,清静宗又怎么可能放弃?
不过只一片镇妖观,便能换取一方元婴修士坐镇,倒也划算。
“原是如此,却原来是我等误会了。”
曹国舅放下手里茶盏,手指在空中划了划,便有烟雾飘渺,屏风上仙女落下,替众人送上新茶:
“阴阳路动乱,又有堕仙慧远挟邪宝潜逃在外,若有凝雪老祖肯坐镇大宋,自然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