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烟的何森就回到车上,他发现盛谨言似乎在看窗外,见他进来又低下了头玩手机。
而肖慎则问他,“何森,坐那喝酒的是不是容琳?”
“是她,”何森看了眼不远处晋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估计她家住这附近吧,只是她爸去世,她不需要守夜吗?”
“开车吧!”
盛谨言慵懒清冷的声音响起,司机就开车向酒店走了。
容琳喝到了状态,开始哭。
她是不轻易在外边哭的,怕被人看到丢人。
而且,这么多年被现实摔打下来,她早就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她这会儿绷不住了。
容琳有时候也会钻牛角尖,为什么容雪薇的错误要让她和容铭来承受呢?
据说,当初容雪薇生她就是为了顺利嫁给沈国声,结果因为她是女孩没让容雪薇如愿,容雪薇又补生了容铭。
容铭倒是男孩了,可沈家老太太又说容雪薇进沈家可以,不能带孩子进门,她不想她孙女沈芮受委屈,更不想有人和沈芮抢财产。
容雪薇也真做得出来,将容琳和容铭寄养在北苑一户不靠谱的人家里,那家女主人贪财,男主人酗酒,让她从小就知道什么叫水深火热。
直到容琳上完了小学要到重点初中念书,容雪薇才给姐弟二人从北苑接了出来。
把姐弟俩丢给保姆李奶奶带,可容琳刚上高中,容雪薇把保姆李奶奶的工资停了,也没再给他俩一个月800块的生活费。
从此,容琳和容铭以孤儿自居,也与孤儿无异。
容琳看着对面往来的车辆,她揩了把眼泪,自嘲地笑了笑。
她喝得有点难受,她索性趴在桌子上,把眼泪都抹进了袖子里。
再抬眼,她有点恍惚,盛谨言坐在她对面,正看着她。
盛谨言偏了下头,露出一个浅笑,“容小姐,不认识了?我送你回家?”
容琳想起盛谨言哄她帮他退婚,又给许晋注资的事儿。
“你有这么好心?”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容小姐。”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四平八稳地坐在那看着容琳,看上去格外的坦然。
“你要知道商场瞬息万变,我不可能因为你而做出误判。”
盛谨言见容琳死盯着他,又笑了,“你老师陆司泽没给你讲过投资风险?你和我那天,是你投资失败了!”
容琳目瞪口呆,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到极致,还拿专业术语来压她。
她嗤笑,“呵,早知道我就投资一条狗了,给它一根香肠,它还会冲我摇摇尾巴,盛先生你说是吧?”
盛谨言一怔,脸色不太好看,“容容,你这不是骂人嘛?”
容琳在酒精作用下笑容潋滟,撩了下头发的她志得意满地讽刺盛谨言,“嗯?我只是阐述一个人不如狗的事实而已,没别的意思。”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她的一颦一笑都在调弄他的神经,这让他半天没想好怼她的话。
良久,容琳听盛谨言又说,“不过,我情感关系上确实对不住你,所以我来送你回家,顺便给一点投资失败的资金补偿。”
容琳不解,“情感关系?”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眼中情愫肆意,“那天在陆桥镇的酒店,我不是和你睡一起了么?”
容琳,“......”
“虽然有名无实,但我除了抱了你,我还摸了你,也吻了你!”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有点惋惜,“严格意义上说我们俩不是扯平了,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容琳的脸像淬了一层桃红色的水粉颜料,耳根都在泛着粉红,衬得她愈发的娇媚。
她低头垂眸,她不认为她是投资失败了,是她太相信盛谨言的人性了。
只是,盛谨言既然能给渣男许晋投资,她为什么就不能要回自己的投资成本?
“行,我酒还没喝完,你坐这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