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忽而想到了靳少霆之前在她办公室表白的话,他说他就住在她上初中时居住的矮平房对面的别墅里。
她想起她那时候碰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短袖,骑着山地车的男孩。
容琳记得他总是骑着那辆红色的山地车,带着耳机,‘飞驰电掣’地经过她的家门,扬起的白衬衫后襟在风中格外的飘逸......
盛谨言进来的时候,见容琳正在发呆,他将洗好的水果放在了桌上,在容琳手边又放了一杯柠檬苏打水。
他调侃,“思路断了?”
容琳摇头,拿起一旁的相框,“这是你在哪拍的?”
盛谨言挠了挠头,很有几分不自在,“不是在宁都,但这个上面的女孩是我暗恋很多年的姑娘。”
他拿过相框,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那个美丽又模糊的身影。
容琳怔了一下,勾了勾嘴角,“我今天在办公室已经听了一个滥俗的暗恋故事了,你不会也要说上面的女孩子是我吧?”
盛谨言神情一滞,眼中的光泽黯淡了几分,他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容琳察觉出盛谨言的不对劲儿,又问,“你怎么了?”
盛谨言匆匆回神,扯出一个微笑,“嗯...我以后再给你讲这个故事,你先写论文。”
容琳点头,又说,“案例呢?”
盛谨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这里,你写,需要什么样的案例我就报给你。”
容琳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你还是脑力王者?”
盛谨言俯身亲了下容琳的嘴角,“不止,我还是体力强者,尤其是在床上。”
容琳推开了盛谨言,白了他一眼,“盛谨言,在我对你有好感的时候,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好好,我消停,你写。”
说完,盛谨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容琳的后面,他随即抄起一本书交叠着双腿看了起来。
客厅内,时蔓吃着水果翻着明天要答辩的论文,她也很惬意。
不多时,时蔓听到有人按密码锁的声音。
她第一个反应是难道还有别的女人知道盛谨言住所的密码,她穿着拖鞋往门口走,刚到玄关,就看门打开了。
肖慎开门走了进来,他一抬眼就看到时蔓的大瓶眼镜后诡异的眼睛格外的惊诧。
“时蔓,你怎么在这?”
“肖慎,你怎么进来的?”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疑问句。
肖慎挑了挑眉眼,冷声,“肖慎?...你现在都膨胀成这个样子了?直呼你老板大名,你这是不想干了?”
他赶紧应承,“时蔓,你明天就可以把辞呈交上来,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秒批。”
时蔓,“......”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肖总,我就是一时心急,口误而已。其实,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宁江水,连绵不绝。”
肖慎听此,脸更垮了,“故意恶心我?”
时蔓,“......”
她突然间觉得今天肖皇帝的脾气有点大,毛也不顺,她顺着毛‘捋’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时蔓笑笑,“我说错了嘛?”
肖慎边脱鞋边皮笑肉不笑地解释,“今年干旱少雨,宁江水位下降,连浅滩涂都露出来了。哪来的滔滔不绝?”
他低头看了眼摆放整齐的两双女士鞋和盛谨言的皮鞋,他就知道容琳也在。
肖慎打开鞋柜开始找拖鞋,嘴上又说,“还敬仰之情如江水,江水都干了,你哪来的敬仰?”
他扫了一眼鞋柜里面,还有一双拖鞋,那是秦卓的。
肖慎直起腰,冷声问,“盛谨言,我拖鞋呢?”
盛谨言的书房离门很远,在最里面,他虽然听到了的肖慎的叫嚷也佯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