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一张脸更加难看,她恨恨地瞪了苑慈一眼,苑慈全当没看见。
盛谨言扯出一抹淡笑,“大伯母闻不得烟味儿,我不抽了。”
他抬眼便看到苑慈的脖颈上有两三处吻痕,他尴尬地挠了挠眉尾,他又扫了一眼盛阔,盛阔一直在闷头喝酒。
盛阔的这个表现,盛谨言一点都不例外,盛阔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他怎么敢翻出大浪?
但是他就是要盛阔心里记恨盛必行,天天在家里恶心盛必行和乔曦,盛必行想要看坐山观虎斗?那他就让盛必行看一出新“四郎探母”,他倒要看看盛阔是怎么接受盛必行和乔曦通奸这件事?
盛庭和盛玟一直在那活跃气氛。
绷不住的盛玟低声对盛庭说,“三哥,二哥一回来吃饭,家里就如临大敌,我假笑得都累得慌。”
“闭嘴,”盛阔只出声不动嘴皮子,“女人可都喜欢二哥这种男人,我正在向他学习。”
盛玟到底很赞同,“那倒是,我同学总向我打听他。”
盛谨言拿出手机发给了容琳——容容,我这边差不多了,你在哪吃饭呢?我去接你。
容琳看了看把自己喝得六亲不认的时蔓,她回复给盛谨言——我在碗香居串串那个总店,时蔓喝多了,你过来吧,把她先送回去。
盛谨言挑眉,将这两条聊天记录转发给了肖慎。
结果,没出息的肖慎给他来了个石沉大海,还一点水花都没有。
盛谨言又给秦卓发了条信息——老秦,你去老肖家看看他?别让他因情所困再自挂东南枝,我亲人不多,剩你一个,我怕你把我宠坏了。
他自己发完读了一遍,觉得怪怪的,但也懒得再改,他很有自知之明地配了一个小人狂呕不止的表情。
秦卓倒是秒回——能耐了,你怎么知道老肖现在喝多了在外边吐?
盛谨言,“......”
看来两人是在封子玉那借酒消愁了!
肖慎把自己喝吐了,时蔓也把自己喝多了,难道两人的窗户纸太厚了,不仅没捅破而且还生出了隔阂?
盛谨言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随手回复了一句——老秦,我现在能掐会算,我断定你一会儿还得送肖慎那个倒霉蛋儿回家。
秦卓秒回——错,我打算把他扔马路上,通知其他传媒公司让他社死。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心情好了不少。
他笑着回复了一句话——就这么办,我现在就把传媒圈子那几个老板的电话发给你。别怂,你要是不让老肖上热搜,我瞧不起你。
他发完,秦卓似乎没想好怎么回怼他,再次上演了一次石沉大海。
盛谨言一抬眼就见苑慈看着他在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皱起眉宇,随即起身,“爷爷,我吃好了。公司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在座的都知道这是一个托词,但他们都感谢这个托词。
因为盛谨言在这,他自己不自在,他们更不自在。
盛启山起身对盛谨言说,“好,你也要注意身体,爷爷得了一些新茶,我让聂平给你拿两盒。”
聂平会意赶到后面去拿了两盒新茶,盛谨言看了一眼是明前龙井。
“谢谢爷爷,”盛谨言看了一眼喝得不少的盛阔,“我走了。”
说完,他大步地离开了餐厅。
盛谨言前脚刚出去,盛玟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我二哥这冷面阎王是真吓人,连笑都阴恻恻的,我...”
她话没说完,盛启山就将汤碗摔在了地上,“你给我闭嘴!”
盛玟吓得一凛,她平时这么说盛谨言,她爷爷从来没发这么大的火,今天却把碗都摔了。
盛启山起身,拿起拐杖敲在了盛必行的肩膀上,“就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要脸,败坏了家里的门风才生出这么多个忤逆子来!丢人现眼!”
盛必行和乔曦犹如芒刺在背,两人都垂眸不言。
盛必行的妻子林可敏却端起红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她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眼前一切都让盛阔尽收眼底,他心中的恨意更加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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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盛谨言已经快走出了盛家,但刚才碗盏破碎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勾着笑,抬头就见彭朗开车从外边回来。
彭朗放下车窗,对彭爷爷喊了声,“爷爷!”
他看了看盛谨言礼貌地点了下头,“二少爷!”
盛谨言瞟了他一眼,阔步往外走,似乎看到了一条狗一般的厌弃。
彭朗表情也很难看,随即按上车窗开车进了门。
彭爷爷见此无奈地摇头,小声嘟囔,“小时候那么好的两个小兄弟,现在闹成这个样子!”
盛谨言出了门后,他嘴角一直钳着笑。
他往路口的方向走又给何森打电话,“何森,过来接我。”
何森那边的声音充满了担忧,“盛总,我就在路口,我现在就过去接您。”
盛谨言,“......”
他心头一暖,“都说了,不用对我这么好,搞得我以后都不愿意把你放出去。”
何森憨笑,“我也没想走,我等着在你身边退休呢!”
挂了电话,盛谨言抬眼就看到何森开车过来,他上车后,两人离开。
“盛总,我送你回家?”
盛谨言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去碗居香串串的总店,我要去接容琳和时蔓。”
何森点头,“好的,容小姐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