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信步走到冯孝石的身边,他掸了掸冯孝石中式大褂肩膀上的浮灰,“冯老板这是在里面捣鼓什么呢?怎么灰头土脸的?”
冯孝石咕噜了一下喉结,无论是曾经的盛家二少爷还是今日的盛延集团总裁,盛谨言逢人三分笑,内里七分狠的性子,他早就有所耳闻。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在打磨一个玉件,就是给彭朗少爷那个手串。”
盛谨言挑眉,“彭朗只不过是我爸的一条狗,怎么在你这,他倒成少爷了?”
冯孝石频频点头,“对对,您才是盛家门楣里名副其实的二少爷。”
盛谨言语气不耐烦,他捏住了冯孝石的肩膀,“去,把给彭朗做的手串拿出来给我看看。”
冯孝石不敢不从,他信步往里面走,就听盛谨言又说,“我和你一起去。”
而后,他进了里间的门,将门反锁了。
关门声,让冯孝石心底一沉,他轻声说,“盛总,我...我到底哪得罪您了,您这是为哪般啊?”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我是来买礼物的,我什么时候说你得罪了我?”
他走过去拍了拍冯孝石的脸,“愣着干什么?把你那个手串拿过来我看看。”
冯孝石不敢不从,他将手串从水里拿了出来擦洗干净,而后笑得有几分谄媚,“盛总,您给我掌掌眼?”
盛谨言接过那手串,玉质温润,晶莹剔透和盛必行给容琳的那块玉坠的玉质一样。
他捻了捻手串上的珠子,而后看了一眼那些废料,“冯老板,你为了这个手串倒是肯下血本,浪费了那么多玉石料。”
他垂眸,“彭朗在你心中的分量这么重?外界都说他是我爸的干儿子,你这真是上杆子巴结他。”
“没有,这手串才是用余料打磨的,”冯孝石言语诚恳,“主料雕了一块玉佩,令尊准备送给盛庭少爷的。”
而后,冯孝石描述了那玉质的形制,就是盛必行仿容琳那块寓意的。
只是,没人知道盛谨予和盛庭一样是属虎的,她在盛家和外界都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盛谨言收回思绪,他捏着这个手串,“我看这手串不错,我买了,送给我大伯母做礼物。”
冯孝石一顿,“盛总...我答应送给彭朗的,要不您再换一个?”
盛谨言拎着冯孝石的衣领将人扯了过来,“冯孝石,你是不是识人不清?”
“呃,好…好,我打理一下给您包起来,”冯孝石是真不敢惹盛谨言,他这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小伙子的捶打,他两手握住了盛谨言的手,“盛总,您松手吧,我这害怕。”
盛谨言扯出一抹蔑笑,“现在才知道怕,早干什么去了?”
他随即松开手,拿出手帕擦了擦,很有几分嫌弃地剔了一眼冯孝石,“冯老板,以后少巴结我爸和彭朗,小心赚钱没命收。”
盛谨言扫了一眼周围,随手指着一棵松树的玉雕,“把那个也包起来。”
而后,冯孝石恭敬地走了出来,他招呼小徒弟,“快拿好看的锦盒过来,给盛总拿的东西包起来。”
“不是拿,是买,”盛谨言随手掏出支票本子和笔,“我是商人,喜欢明码标价,等价交换。”
冯孝石点头,嘴角笑容尴尬。
而后,盛谨言甩下支票带着两样东西走了。
晚上,盛谨言径直回了毓秀尊邸,容琳稍晚一些才回来。
她转了转腰肢,见盛谨言在做饭,“阿言,你认识霍氏集团的霍轻语嘛,她今天来找华云谈贷款,华云让我给她做融资。”
盛谨言佯装没听见,而后才说,“容容,洗手吃饭吧!”
而后,容琳见盛谨言做了四样小菜倒是很可口,她多吃了半碗饭。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你现在是能吃能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我孩子了!”
盛谨言话音落,容琳心头一阵异样,她反问,“有这个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