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山的态度让盛谨言彻底明了了。
他正了一下领带,“爷爷,你把我爸送出国那天,我就开股东大会。”
空头支票这个东西永远给不了盛谨言安全感,他要让盛启山先把盛必行送走,他才会接任董事长。
盛启山无奈地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让聂平办。”
盛谨言笑容敷衍,他扣上了西服外套纽扣,他看向聂平,“辛苦聂管家了。”
而后,他从医院离开给秦卓打电话,“老秦,我去封子玉的会所等你,我有话和你说。”
秦卓看了一早上盛家的舆论风向,终于明白盛谨言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而今又听到他镇定的话语,他没多问,“好,我现在就过去。”
秦卓到了封子玉会所的包厢,盛谨言脱了西服外套,他挽着袖子在抽烟,目光幽深像是在思考。
他抬眸见秦卓来了,他招手,“过来坐,我泡好了茶。”
秦卓走过去捏了捏盛谨言的肩膀,“阿言,你还好吧?”
“还好,”盛谨言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秦卓,“老秦,我大伯盛必天应该是没死,乔曦的死跟他或许有关。”
秦卓怔了片刻,“没死?”
盛谨言点头,“对,我怀疑老爷子知道这件事,而且一直替他隐藏行踪。再有,警方那边,你和陈闯熟,帮我跟进一下。”
他掐着烟吸了一口,“乔曦最后见的人是盛必行,那么她是怎么去的我公司?要是他杀,又是谁带走她?”
秦卓点头,而后看他目光有些担忧,“阿言,你怀疑自己又处在了另一个阴谋里?”
盛谨言苦笑着将抽完的烟按死在了烟缸,“最好不是,我...我只想和容琳好好过日子,生个一儿半女。”
“盛必行出国了,要是证明乔曦的死和盛必天没关系,他也没活着,”秦卓顿了顿,有几分调侃地说,“你是不是就离你的平淡小日子近了一些了?”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啧,你可真会安慰人,我都觉得不可能的事儿,你觉得呢?”
秦卓垂着眉眼,片刻才说,“这样吧,我帮你查,你也别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还有我们呢!”
盛谨言仰靠在椅背上抻着领带结将其扯松了,“我只有一个担忧,就是容琳。”
“容琳的安危,我可以给你保证!”
秦卓吸了两口烟,而后才说,“晚上需要我打掩护吗?你不得好好安慰她?”
盛谨言摇头,“今天不行,我怕盛必行找人跟着我,他怀疑不到盛必天的头上,一定怀疑到我头上来。”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两天我都得和容琳‘网恋’,视频语音聊天。”
六天后,盛启山将盛必行送去了加拿大,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擅自回国,而彭朗以回老家安顿彭爷爷为由没有跟过去。
警方给出了初步的判断——尸块经过DNA比对确认为乔曦本人,排除他杀。
秦卓也去查了盛必天的踪迹以及盛谨言提到的京华大学的皮肤研究实验室,一无所获。
盛谨言看到警方和秦卓调查结果,他一直都表示怀疑,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肖慎组了个局将容琳,盛谨言约到了一起,几日没见的两人在看到对方时,心头既酸涩又激动。
盛谨言不避讳地将容琳拉进了怀里,“容容,我怎么觉得你脸色不好呢?”
肖慎捏着嗓子尖细地打趣,“死鬼,人家还不是担心你?”
秦卓边解西服外套边笑得不能自已,他突然发现肖慎犯起二来还挺好笑,他打趣,“老肖你再长得阴柔点说不准能掰弯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