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花房的路上,小五开着车,他时不时地扫一眼坐在副驾驶的秦卓。
他试探地问,“秦律,你认识我们家先生吗?”
秦卓收回紧张又激动的思绪,他理了一下西服外套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点头,“嗯,很熟。”
小五顿了顿而后嘟囔,“不应该啊,我怎么没听先生提起过你们。”
秦卓,“......”
肖慎和彭朗听得真切也是一脸疑惑。
难道盛谨言不记得他们了?
想到这一层,肖慎手心里都是冷汗,他扯松了一下领带,“你们家先生没提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吗?”
小五摇头抻得他嘴疼,他咬了一下嘴唇,“和我没提过。”
彭朗见肖慎和秦卓都紧张的不说话了,其实和他的预感一样,就是夜明承不是盛谨言,或者他是盛谨言却不记得他们了。
他缓和地说,“估计你们先生不好意思说他从小和我一起玩泥巴而已。”
小五闷笑,“或许吧,我们家先生喜欢干净,他一定不愿意提起以前和你们撒尿和泥巴的过往。”
秦卓挑眉,见被揍得他们揍得鼻青脸肿的小五还没长记性。
他嗤笑,“谁说我们是撒尿和泥巴的?”
小五只是想故意恶心一下这三个衣着不俗,气质矜贵的男人,没想到他们听出来了,看来对于撒尿和泥巴这事儿,他们也不陌生。
他干笑了两声,“撒尿和泥巴也是一种交情,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肖慎一听眼中窜出一股子阴狠,“你还是祈祷你们家先生在见到我们之后会不会教训你吧!”
什么是盲目自信?
在小五眼里,肖慎这种就是盲目自信,他们家先生那种性子的人对陌生人一直是生人勿进,到时候还不一定谁教训谁呢?
秦卓的内心则是紧张,他拿到律师执业证的那天起,他应对了大大小小的案子,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也撑起了秦家里里外外的事情,把秦家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律政之家。
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他都没有紧张过,可他现在紧张。
秦卓心悬着,手心里全是汗,他抽过中控台上的纸抽,擦了擦手。
而后他捻着手指想一会儿见到盛谨言,他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在小五看来这是一种露怯,他嘴角上扬却抻得肉疼,到了郊外,他加快了车速。
经过一段七拐八拐的盘山路,映入秦卓和肖慎,彭朗眼帘的就是一片玻璃花房,窗明几净之中是郁郁葱葱的木芙蓉。
秦卓和肖慎,彭朗见此,三人悬着的心才放下。
肖慎笑着说,“我就说阿言怎么也改不了当舔狗的本质,你看这木芙蓉长得多好?”
秦卓眼中尽是暖色,“我头次觉得木芙蓉这花这么美。”
彭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加快了脚步,他走得很有几分急切。 巅峰青云路
他推开玻璃花房的门,秦卓和肖慎也阔步跟了过去,倒是小五慢悠悠的跟着,一顿给小八使眼色。
小八看着鼻青脸肿的小五想笑又不敢笑,着实憋得难受。
彼时,映入三人眼帘的是穿着黑色西裤,深青色缎面衬衫的盛谨言背对着他们在给木芙蓉浇水。
盛谨言衬衫袖管挽到臂弯处,他手里拿着浇花水枪,水枪下是长长的水管。
他长身玉立的模样看得三人红了眼眶。
肖慎揩了一把眼角的眼泪,“老秦,我头次觉得盛谨言的后脑勺都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