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挠了挠眉心,他之前确实和容砚青提到了容雪薇的日子放在他一套四合院子里。
他走过去拍了拍容砚青的手,“您先好好养着,等你有精神看日记了,我让人给送来。”
容砚青攥紧了盛谨言的衣袖,“阿言,现在就送过来,我....我安心...”
人在病时总是敏感又矫情,盛谨言答应着,“好,你先睡着。我让人给你取。”
盛谨言给容琳和容思若使了个眼色,显然这是他骗容砚青的意思,两人会意便没再出声。
他开门出去,秦卓和肖慎正在外边闲聊。
盛谨言抬脚往外走打算去殡仪馆,眼前却又浮现容砚青刚才可怜的样子。
他有点于心不忍,就是去拿一下日记而已,又不是难事儿,没必要让容砚青等着,盼着,难受着。
盛谨言转头对秦卓和肖慎说,“你俩谁去我那边的四合院取点东西?两箱子日记,然后送到医院。”
肖慎和秦卓对视一眼。
肖慎一个箭步就奔了出来,“我去取,我去散个心,这又殡仪馆又医院,压抑。”
秦卓,“......”
肖慎勾着盛谨言的肩膀往外走,“阿言,你都不知道我弱小的心灵最怕的就是见到这么生老病死的,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有多脆弱!”
盛谨言边走边拨开他的手,“你是玻璃心,对吧?”
肖慎,“......”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肖慎嬉皮笑脸的,“不过你放心,晚上我跟你一道去守着。”
“用不着,封子玉和靳少霆在那呢!”
盛谨言拿出手机把密码发给了肖慎,“四合院大门的密码,日记在库房里,你打开库房就能看见。”
而后,盛谨言去了殡仪馆。
肖慎慢慢悠悠地开车去了四合院别墅,他开车从来没这么慢过,因为这边的空气是真的好。
到了别墅,他停好车,在门口输了密码就进去了。
一进门就见这院子里像是住了人,他四下扫了一眼,在门口拿起了一把雨伞。
他探身进了门就见一个很有几分彪悍的男人走了出来,“你谁呀?”
“呀呵,你这私闯民宅的贼还有脸问我是谁?”
肖慎揩了下嘴角,“你丫谁呀?知道这是谁的房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住。”
男人脸色微冷,“你有病吧?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不多时,一个保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王师傅,你和谁说话这么大声?时小姐刚睡下。”
时小姐?
肖慎不觉得盛谨言会金屋藏娇,除非他活腻了。
他一瞬间又想到了时蔓,大声喊了句,“蔓蔓,你住在这吗?”
司机王师傅和保姆杨姨听到肖慎叫蔓蔓,王师傅问,“你认识时小姐?”
肖慎扔下伞,他拨开两人进屋,“那是我媳妇,我不认识?”
一踏进时蔓住的卧房,药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时蔓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
而床头上却放着很多药瓶,肖慎红了眼眶,他哑声轻唤,“蔓蔓...”
时蔓听到肖慎的声音,她转身就看到肖慎穿着一袭黑色西装,打着黑领带站在那,他眼眶泛红。
见到她的脸,他嘴唇开合了几次才哑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时蔓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肖慎....”
肖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时蔓的床前,他抱紧了时蔓,“你生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看看你现在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