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讨你的欢心。”
流动的空气在彼时静止。
直至江辞的领带夹折泛出一道纤亮的薄光,入了夏倾月的眼,只是她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神情,只感觉到长睫微微颤了颤,明白了,“讨我的欢心?什么事情有求于我?”
江辞眉尾一挑,浅笑。
夏倾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笑,他笑起来,好好看。
“汪汪。”
怀里的Sette忽而不太安分,两只前脚一扬,不停地扒拉着夏倾月的羽绒服。她视线一递,小萨摩耶没察觉到,心无旁骛地继续扒拉,标准的狗刨姿势。
“Sette。”夏倾月顺了顺小狗的脊背,但Sette不知道是装没听到还是真没听到,前爪像是装了风火轮。
好吧,这时候的小狗都爱玩,对什么都好奇。
夏倾月惯着它,江辞可不会惯着它。
这小萨摩是他前不久才买回来养的,当时在店内表现得可乖巧了,哪知带回家之后就像释放了天性,每天跑来跑去,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
江辞沉了沉声,尽管隔着屏幕,仍旧能切身感受到他语气的施压,如同凝了层雾凇,“Sette。”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Sette立马收住了前爪,原本晶亮的眼睛快速换了一副可怜的神态,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全身演绎着“好嘛我不扒拉就是了,别凶我”的字眼。
可是好巧不巧,夏倾月的羽绒服被Sette扒拉了好几下,最上面一层盈薄的布料经不住小狗爪子的锐利,“咔”的一声,羽绒服破了。
Sette:“……”
妈妈的羽绒服质量是不是不太好?
夏倾月怔了一瞬。
羽绒服里面白茫茫的鹅绒烟花似的炸开,掉了几片落在了Sette的鼻子上,小狗呼吸了两下骤然打了个喷嚏。意识到自己闯了祸,Sette当即从夏倾月怀里跳下来,一溜烟的功夫跑了十米多远,生怕江辞抓住它问事。
“Sette呢?”目睹了小萨摩全程的调皮过程,江辞的声音更沉了,这小家伙今晚别想吃饭。
“阿辞,没关系。”躲在角落里的小狗做贼心虚地看着夏倾月,眼睛里传达着帮我说说情的意味。夏倾月摆了摆手,衣服就是破了个口子而已,再买新的就是了。
话题一转,江辞问她:“姐姐,你有没有时间?”
夏倾月:“今天吗?当然有。”
她刚回国,时差还没彻底调过来,想先休息休息再考虑找工作的事情。
“要不要去逛街?”江辞已然站起身,修长的指节拂拭佩戴在手腕上的银色腕表,蔓延在他手背的青络若隐若现,一两个动作,浮现的张力难隐,仿佛摁断了她的呼吸。
夏倾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辞耐心解释:“小家伙闯了祸,把姐姐的衣服弄破了。我替我儿子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