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分手这么久了,难道还要她给他守寡三年不成。
“那男的不像好人啊!”李霄野说。
“学长的意思就是说,我交男朋友都要你来把关了?”荀秋不可思议,“而且你不过才见段一一次,说的话不超过五句,凭什么定义别人不是好人?”
“好人?好人会认识半个月就喊你出来过夜看什么日出吗?”她维护段一的那种语气让李霄野心理骤然失稳,好像他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大棒槌,“都是男的我还不知道他想干嘛吗?”
他自知失言,按了按额角,忍得整个手臂都绷起来。
“他想干嘛?”荀秋没察觉他的额外意思,只觉得可笑,“你和我说说看,他想干嘛?他想干嘛所以喊了一堆人一起过来?你说啊!”
李霄野盯着她,不说话。
“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荀秋恨恨地踢走了地上的小石头。
她的手机适时地响了好几下,晚上李霄野那几个没打通的电话被10010联通小秘书发成通知短信送到了她面前,看看时间,肯定在他们出发之前。
荀秋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她抬起头,面无表情,“所以不是什么团建,是你把他们带来的?”
李霄野简直窘到想从山上跳下去,她怎么会开这种无聊的服务项目啊?!他闷闷地“嗯”了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对啊,那又怎么样?”
不是巧合,也不是天意,是这个李霄野把那种令人肝肠寸断的场面带到了她面前,这一刻她的愤懑好像都找到了出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委屈的泪水涌了上来,荀秋恨自己一想和人吵架就会先流泪,气势一泻千里,简直像个傻瓜,她颤了颤嘴唇,完全想不明白,“你到南山来干嘛啊?就是为了给我和段一捣乱?就是因为你臆测人家别有用心?”
“他没有吗?”李霄野真不敢相信,他就说了那男的两句,她就哭成这个样子吗?眼泪开闸了,山洪爆发一样,至于吗?不就半个月吗?要不是他接了那个路线策划的项目,他早就——
李霄野完全愣住了,什么意思,他没接那个项目他想干嘛啊?或许他会请荀秋吃饭看电影,或者陪她跑步找灵感写论文,她想看日出,他也可以陪啊,总之不会让那什么段一趁虚而入。
这些时日那种淡淡的愁绪好像一下子就寻到缘由了,什么当妹妹了,什么习惯了,他明明为她和严知分手窃喜,也厌恶其他接近她的男人,所有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都不作数,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