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能再待了,否则她会当场吐出来,糗死了。
“哥,你带她回去休息吧。”薛均忽然开口,“路上注意别吹着风,不然会严重。”
“好。”李霄野正有此意,他低头问荀秋,“难受吗?”
血管扩张,血压降低,急促的心跳带来的是纯粹生理性的窒息感,醉酒让她甚至不能好好地站立,她搂住了李霄野的手,点点头。
李霄野一分钟也不想耽搁了,正常的社交礼仪已经顾不上,他把她包进大衣,匆忙抱回了车里,到了住处,又按照薛均后来发过来的注意事项,用温水喂了她几次,以促进酒精的代谢。
荀秋吐完之后感觉好多了,只是心率还没有平复。她趴在床上,由着李霄野一下下抚摸她那只发痒又不能挠的手臂。
“好点吗?宝宝。”他眼眶发红,俯身蹭了蹭她的头发,“都怪我。”他哽了一下,说道,“我再也不喝酒了。”
荀秋哑然失笑,扭过头去瞧他,“哪里怪你,是我拿错了杯子。”
“我不管。”他忍不住泪水,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低下脑袋窝进手臂,瓮声道,“要是我也喝果汁,你就算拿错也没事的了。”
荀秋听出他在哭,侧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别这样,我很快就会好了啊。”
李霄野背脊微微耸动,像是哭得惨了,话也说不出来。
荀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叹了声,说道,“宝贝怎么现在像个哭包一样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我以前…什么样的?”
“以前…”荀秋拖长了语调逗他,说道,“以前你很讨厌啊。”
李霄野“啊”了声,抬起一张满是泪渍的脸,追问,“哪里讨厌了?”
荀秋抽了张纸递过去,说,“你嘴巴很坏,就算明明在帮我,也要说一些很讨人厌的话,让我听了很想给你扎小人的那种。”
李霄野愣愣地看着她。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在E教外面,就是那个…”荀秋停顿了一下,一时没想起白东的名字,“就是那个白东?他找人给我发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当时很气也很怕,你从楼上下来,第一句就问我‘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