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傅大小姐奉子成婚,又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羊水栓塞,没能救得回来,傅老爷子40多才得这一个女儿啊。”谢知意叹了一口气,“娇养到20几岁,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生离死别,确实沉重,荀秋听了心里闷闷的,看着谢知意这个样子,想来后头还有别的事儿。
果然,谢知意说了会儿,咬着牙骂了一声,说道,“就这样,时越交到现在这个薛董手里,结果第二年局势刚一稳定,就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个私生子带到家里来了。”
“啊?”荀秋大吃一惊,刚才不还说薛董在追悼会哭得晕过去,这怎么就出现私生子了?豪门秘辛真是变化莫测。
“所以说他会装啊!”谢知意义愤填膺地放下塑料杯,“原来这货早年就已经结婚生子了,刚搭上大小姐的车,就把人家母子藏到山里去,不闻不问整整八年,而且那个原配——”
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摇头不止,“听说还有一点精神疾病的那种…你听过躁郁症没有?”
荀秋茫然地点头。
“瞒得严严实实,根本没人知道!我就说这些男的——”谢知意突然住嘴,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惊慌,慢慢站起来。
“怎么了?!”荀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玻璃门外的连号迈巴赫缓慢起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从门口进来,中间那人众星捧月般,昂着下巴,往这边看过来一眼。
这个男人有些年纪了,可仍然保持着十分难得的自律型身材,长腿笔直,俊雅清磊,很有些矜贵财阀的气质。
就像电视里“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那种家长,可荀秋瞧着瞧着,觉得他怎么有点面熟啊?
而谢知意呢,虽然那么远他们肯定听不见她说话,仍然有种背后说人被抓包的窘迫,她一边冲那群人点头,一边抓起随身包包,低声对荀秋说道,“荀秋,我得过去了,我们空了再说。”
她又挑眉补充一句,“那中间那个男的就是薛董。”
薛…荀秋忽然心中一跳,她知道那人为什么这么面熟了,如果他再胖上三十斤,头发再少一点,那不就是另一个七中的薛老师吗?
她使劲攥住了谢知意的衣摆,追问,“那、那个——”她实在无法用“私生子”这样的词来形容薛均,顿了顿又改口,问道,“…那个孩子呢?”
谢知意迷茫地摇头,“不知道啊,只听说傅大小姐的两个孩子在公司历练的事,谁也不知道那个私生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