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什么毛病,明明当初不告而别,又说什么“不想让她为难”,意图继续做朋友,平平和和地相处了两个月,却又再次在关键时期失联。
自以为是的男人,以为这样她就会为他日夜忧心吗?想到这里,她简直怒从胆边生,纤白柔软的手停在他的脸侧,荀秋咬了咬牙,没再犹豫,狠狠拍了下去。
清脆的耳光响声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薛均总算转醒,他半睁着惺忪的睡眼,一只手也抬起,意识模糊地地触向疼痛的脸颊。
深邃的眸子低垂着,有一些酒后的呆滞,可又在看见荀秋的时候忽然擦亮一抹潋滟激荡的水光,狭小的空间听觉被无限放大,变得缓慢的呼吸,急促跳动的心脏,薛均清朗的眉眼像洒着温柔的月光,“荀…秋?”
荀秋咬了咬嘴唇,把座位上的手机按亮,她要解开这个谜团。
可熟悉的锁屏画面让她眯起了眼睛。
这张照片…
这是很多年前她和李霄野去金佛山玩时拍的照片。
巨大的日轮半隐在皑皑蓝色雪山,金色的光芒照着粼粼白雪,枯黄的树桠上飘扬着一束悠长的红绸,远处穿着浅蓝色的滑雪服的女孩一手抱着头盔,正对着屏幕招手,碎芒在她身上渡出了一层柔光,只是聚焦不太好,荀秋的面目不甚清晰。
她噎了一下,问道,“哪来的?”
薛均颤了颤眼睫,抿唇说道,“朋友圈拿的。”
行,李霄野是用这张照片发过朋友圈。他也太不讲究了。
荀秋听了脑子直突突,她把手机递给他,“解锁。”
不知道是酒精麻醉了神智,还是他在她面前根本不曾防备,薛均顺从地按下指纹,白色气圈四散弹开,手机解开,回到了桌面。
她低下头,拉开了通话记录。
刚才在青燃喝酒的时候,这群刑满释放的研究人员灌醉了薛均,非要搞清楚他锁屏上的女孩是谁。
他们拿着他的手机喊siri打电话,老婆、媳妇、宝贝一路试,还真的给打过去了。
荀秋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备注,感觉自己解开了谜团。
她把手机扔回他怀里,撇嘴,“喊代驾吧,我得回去了。”
荀秋刚转身,一只手掌很快圈住了她的手腕。
“薛均!”她转过来瞪他,可他不想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