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忍不住一笑:
“不是空心的,石柱不是整块,而是一块一块衔接起来的。”
“真的假的,怎么看不到缝?”
“听说过石头会生长吗?”
“欸?”
“就是日积月累,尘土落在上面,渐渐与石柱融成一块,也叫包浆,然后慢慢看不到缝了。也有另外一种传说,就是道观里的道长在上面施术,让石柱融为了一体。”
“切,故弄玄虚。”刘云龙嗤之以鼻。
沈初夏立即正色看向他:
“你可以不信,但不要不敬,就如肖星瑜刚才问的问题,这些石柱确实被一节一节拆掉过,这道门本来都没有了。”
“之所以现在还在这,是因为当初拆这道门的人,疾病缠身,要么是半路夭折,要么是出横祸,还有些生不出一儿一女,起先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道长游历至此,点出了其中的玄机,就是因为这些人拆了这道门的缘故。”
“这些人吓得赶紧从堤坝中挖出了这些石柱,重新复原,门匾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门匾了,是后来临摹的。”
“而从这石柱重新立起来以后,之前那些当事人家里的怪事便没再发生过了,其中有对要绝后的夫妇,都五十多岁了,老婆突然怀孕了,所以,从此以后,这石柱没有人敢动,原来老一辈的老人家每逢初一十五还有来道门前上香的,只是随着老一辈的过世,后代又不太信这些,便越来越冷清荒废。”
刘云龙脸色变幻,背心冒起股股寒意。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怨自己多嘴。
肖星瑜几人也听的起了鸡皮疙瘩。
虽然沈初夏说的有可能只是传说,没法考证,但这世界上的事,本来就有很多玄之又玄的东西,有些甚至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就在这时,只见刘云龙取下了身上背包,拉开拉链,翻了一会,拿出了香烛。
这……
肖星瑜顿时鼓圆了眼睛。
刘云龙包里装的是这些吗?
这就是刘云龙说的早就准备的妥妥的吗?
好家伙,刚才还一副不屑的样子,原来说的一套,做的是一套。
刘云龙已经点燃了香烛,插在两根石柱前,对着门里作拜,嘴里念念有词:
“各路神仙,小的刘云龙登山门,不懂规矩,一时嘴瓢,说了不该说的话,望各路神仙莫见怪。”
肖星瑜傻眼看着,服了。
原本还想着刘云龙应该胆子大,多少能相互壮壮胆,现在看来,只怕他跟吴梦依一样胆小。
犹记得刘云龙拍着胸.脯吹过牛皮,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我打头阵,什么牛鬼蛇神都给我闪一边去。
现在看来,压根靠不住啊。
肖星瑜下意识地看向大石。
只见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潘大石,此刻脖子都缩了一些,做贼一般到处瞄着,仿佛发现了周围藏着什么一样。
看来这也是个靠不住的。
反是沈初夏胆大的多,催促道:
“好了,早点进去吧,山里的天黑的早一些,咱们先到后山再说。”
几人走进了观门,又变成了沈初夏带路。
走出十多米后,吴梦伊突然一声惊叫,整个人都快跳了刘云龙身上。
几人都被她吓了一跳,齐齐看向她。
吴梦伊脸色煞白,指着石柱道:
“你…你…你们看,香烛都…都…都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