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可是不做师徒，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师尊。

遇见师尊的代价就是不能爱他吗……

那当初，他就不该等……

他就该找个遇不到师尊的地方弄死自己。

连尸体都不让师尊看见。

金澂一面觉得自己很清醒，一面又觉得自己真疯了。

“师尊……师尊…时运……”

“澂儿，为师亲你，你抬头。”

他呆呆的撑起身子，看向身下那熟悉的面孔。

师尊仰起头，轻轻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鸦青色的睫毛飘忽了两下。

有些凉，却莫名让他好受一点。

“师尊，你吻错了。”金澂被逗笑了，面上还带着泪水，像个真正的疯子。

又像是濒死的人最后的祈愿。

他愣住，想了一会，忽然坐起身子，轻轻捧住他的脸，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就在吻刚要落下时，金澂侧过脸，吻落在了眉梢，好像有了一丝温度。

师尊的吻不能覆盖。

师尊第一次主动吻他。

哪怕是敷衍，他也很高兴。

特别高兴。

比师尊说他不想自己死还高兴。

“别哭了，你哭起来很丑。”

吻完后，师尊温和道。

“……”金澂咬着唇，眼神忽然暗了暗，他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师尊，你爱我吗？”

他搂住师尊的脖子趴在他怀中，依然坐在他腿上，姿势亲密无间，他声音有些发闷，带着一丝不明显的颤意。

“不知道，或许吧。”

金澂手指顿时紧紧的掐住手心。

“师尊，我想睡你。”

“不可以。”

指尖陷得更深，下一瞬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掰开。

“不可以掐自己。”

金澂眼泪无声的浸湿师尊的肩头。

“师尊，你真讨厌。”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连弟子爱你也不许。”

他小声呜咽，嗓音带着细碎的悲伤与难堪。

过了一会，除了他的呜咽声，耳边又响起另一道温和的声音和不明显的一声叹息。

“许。”

“为师许你爱我。”

“前提是，好好活着，为师不喜欢不爱惜生命之人，也不稀罕这种人的爱。”

金澂错愕的抬起头，眼泪模糊了双眼，师尊的脸却越来越清晰。

“师尊，师尊，我的命都给你……”

“我不要。”

“我要你自己好好活着。”

“师尊，你坏透了！”

小主，

“……”

“你就是不想要我！”

“……”

“你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