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临安城内两公子(2 / 2)

一瞬间,窍开了,思绪也通顺了,他发出一声浅笑,“这莫非便是缘分,昔日你我误打误撞相见,今日又机缘巧合相逢,看样子她便是我命之所归!”

桂枝上台后,台下众人无不叫好,但该表演也得表演,此时只等着乐起,桂枝才便于歌舞。

可那吴徸仿佛失了魂一般,只是侧目紧紧盯着自己,那炙热的眼神,望得桂枝心中不安,心跳加快,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是想穿过皮肉看进肉里一般,令桂枝好生别扭。

“公子……请您抚琴。”宛如银铃的声音传来,桂枝好心地提醒吴徸。

“啊?啊……好!”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有些失态,故而一指按下,妙音渐起。吴徸的双眼没有放在琴弦上,而是隔三岔五地侧目观瞧桂枝,看她那纤纤玉手、盈握柳腰及那张无比吸睛的倾城面容。

桂枝一旦舞起来倒也不管其余那些,只管舞自己的,唱自己的,只管展现她的艺术风采。

然而她越是如此投入,吴徸越是看得无比痴迷。

秀演很快结束了,虽然请来了桂枝,但她也只不过是过来表演一场,一场结束后,她便要返回京都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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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之际,吴徸在后面叫住了她,“在下今日得见桂儿姑娘真容,实乃此生之幸事,在下吴徸,字崖山,见过姑娘!”吴徸一躬到地,对待他爷爷父亲,他都没有施过如此大礼。

霍弘站在桂枝身后,令二人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桂枝还是看向了他,仔细观察后,也想起了之前在和春楼的事儿。

“原来是您。”桂枝还以为他仍旧对当日之事耿耿于怀,于是欠身回礼道:“当日之事实属意外,还请公子见谅!”

“哪里的事!能与姑娘相遇,才是在下的福分!”吴徸赶忙解释。

聊到这儿,桂枝倒也无言以对,只得报以尴尬的微笑,遂转身下阶。

目送着桂枝上了马车,吴徸眼中隐隐发光,似乎完成了一个人生的远大目标一般,而就在此时,另一个“远大”的目标,也在心中暗暗立下。

“驾!走!”霍弘坐在车头赶着马车驶离,桂枝坐在车内透过幔帘仍能瞧见对方那痴迷的表情,是以她赶忙收回视线,却不承想,瞥见另一侧的马车擦身而过。

目送桂枝的马车离去,吴徸心中感慨万千,不及回味,却发现酒楼外刚停下的这辆与方才马车擦肩的把式上,下来了两位。

“可憋死我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公子用他手里的马鞭挑开幔帘,一个箭步便蹦了出来。站定之后,左右活动着颈部,似乎坐这马车坐得极不习惯。

“我说崇礼,下次便随我驾马出行吧,这小木匣子蹲坐在里面,拘拘束束的好不自在,我这脖颈都僵了!”说话这人,名为赵令才,乃是赵汝愚叔父赵彦逾的儿子。

就在他说话间,马车上又下来一位,这位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脱俗,温润如玉,面容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便是正人君子!

“令才有所不知,驾马出行,风尘仆仆,既是出门便代表了各家长辈,若不稳重得体些,岂不是在外丢了长辈的脸?”这位公子便是赵汝愚的第九个儿子,赵崇礼,也是参加过皇后六十寿宴的人。

虽然赵汝愚称赵彦逾一声叔父,但其实二者之间年纪相差不多,是以二人之子便也几乎同岁,这赵崇礼便与这赵令才同胞成长,似亲兄弟般。可这对亲兄弟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

赵令才生性自大傲慢,除了在自家人面前相对老实些,对外他从来都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平日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