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平稳得很,来在湖面如履平地,其上的装饰更是丰富,尤其船檐两侧挂着的彩灯,更是将这一整艘船照映得如百宝车一般。
船三停三靠,缓慢朝湖中心而去,停靠时接到了苏姒锦、马远二人。
二者倒也不是第一次见嘉王赵扩,但看到桂枝和赵扩同游,起初还有些惊讶,再后来苏姒锦则是拉着桂枝不停地说着悄悄话,时而将桂枝引得蹙眉苦笑。
船舱酒桌边儿,苏姒锦拉着桂枝的手,边说边侧身偷瞄赵扩,“依我看啊,嘉王对你绝对有好感,早知道我便不与遥父来了,省得坏你二人好事……”
“我与嘉王尊卑有别,眼下也不过是嘉王亲民,与我们交个朋友而已……”桂枝还在找借口解释。
另一边,酒菜上得差不多了。方才赵扩正与马远二人聊着近日的画,对于马画师赵扩也是仰慕已久。当下聊了几句,赵扩目光一转望向桂枝,桂枝亦是嫣然一笑。
赵扩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便举杯道:“本王极少见识这皇宫外的上元节,自小便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今日才发现,过往数载皆我之失矣!还得多谢各位陪伴,给本王这次不同寻常的经历,从今往后,本王怕是再也不会留在宫中过上元节了!这一杯便先敬桂枝!”
“哪里的话……承嘉王殿下不嫌,邀我等一同游船,应由我来敬王爷才是。”并非二人独处时,桂枝总会客气许多。
赵扩眉角微蹙,顿了顿瞧桂枝一饮而尽后,这才苦笑道:“此前我便说了,出了大内,便不必以嘉王相称。桂枝如此,苏娘子、马画师也是如此,在我这没有那些无聊的客套。”
马远与苏姒锦相视一笑,淡淡无言。
桂枝放下酒盏后摆手道:“只一个称谓而已,不必计较,若不如此,怕遭人口舌。”
苏姒锦轻笑着拍着桂枝的手道:“瞧桂儿与嘉王殿下,二位未免太过拘谨,话说回来,往日里你二人也这般相称?桂枝?嘉王?各论各的?”
苏姒锦觉得怪便说了出来,马远都没来得及拦住她,只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侧身施礼道:“嘉王殿下莫怪,下官内人心眼直,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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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扩当即摆手,笑着解释道:“无妨无妨,都说了此处没有王爷,只有赵扩而已,不过苏娘子所言有理,本王与她之间向来如此称呼,确是各论各的,有时我亦会称杨姐儿……”
“那倒是有趣!”苏姒锦又忍不住地笑了。
桂枝微微耸肩,示意一旁曲夜来取茶壶来,同时又玩笑似的道:“嘉王也不必因我虚长您几岁便称‘姐儿’,往常一直想说此事,倒是一直找不到话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