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颜淡眸光一转,迟疑了片刻,望着被清渭让进来的陌生人,颜淡眸光带了几分伶俐,不露神色的上下打量,此人衣着朴素相貌平平,仙侍打扮。
那人抬眸只瞧了一眼,忙规矩的垂眼看向地面,并对着颜淡扶手一揖,行了好大的一个礼。
颜淡不觉唇角蕴笑,看他拙笨的样子,顿然放下了戒备,等着他说明来意。
“仙子……奉帝尊旨意,小仙前来通传仙子今夜当值。”那人低着头,不敢多言,额间竟冒出丝丝轻汗。
颜淡看他慌乱紧张的样子,望了一眼身旁的清渭,二人不觉相视而笑,但又心存疑虑问道:“帝尊身旁不是有陆景侍奉吗?你是何时派来的,我怎不知?”
“禀仙子,陆景上仙方才已被调离延续天宫,我便是来顶替他的职位,前来侍奉帝尊。”
那人毕恭毕敬的回答,颜淡却蹙了眉头,一顿狐疑,陆景侍奉了帝尊上千年,即便入了魔,也未曾更换,怎地突然就做了这样的举措。
颜淡心中万分不解,而对此更加不解的还有被调离衍虚天宫的陆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颜淡,你欠陆景一个解释)
突然就从今日申时,被帝尊一道旨意便派到偏远幽闭之处,做洒扫的侍从,然后留了一句话,让他好好反省,何时想明白了再去衍虚天宫认错。
而他从罚至此处,就一直在回思今日的之事,绞尽脑汁想破了头也没有半分错处可寻,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帝尊记忆力出现了问题,毕竟入魔后以前的事情都已然不记得了。(可怜的陆景啊,你沾他媳妇便宜,他能干吗?派你来洒扫,就算便宜你的了。)
颜淡目送着前来通传的仙侍,心中不觉一阵闷堵,魔头还真是冷血又无情。明明今天罚她跪了许久,还偏要她今日值夜,他就是故意为之。
“姐姐,你的伤势能行吗?”清渭关切的问道,眸中皆是担忧的神色。
颜淡一脸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佯装轻松的说道:“没事,没事,都习惯了,不必担心。”
说着起身演示给清渭看,却不想刚刚站立膝盖处一阵酸软,又硬生生的跌坐了回去,不禁呲牙叫痛。
“不行啊,姐姐,你这样怎么可以呢,你的腿伤成这样怎么当值啊?”清渭忧心忡忡,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不行,你不能去,今夜我替你当值。”
“不可以。”颜淡毫无思考的脱口而出,强烈拒绝的口气提高了几分音量,将清渭吓的一愣,用一种错愕的眼神望着她,茫然一片。
颜淡看着她仓皇受伤的眼神,倏地生了一丝愧疚,她不是不知道她的善意,只是她怕她受到伤害而已,所以她才如此的决绝,可是有些事情她又不得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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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淡缓和了些许语气,再度说道:“嗯……你是我妹子,我不能让你替我受累。”
她只能用这样牵强的理由回拒着她,看着她眸光中闪烁着晶莹的水意,颜淡竟不知如何劝慰,只得紧抿了双唇,幽幽的望着她。
“姐姐,我知道了,原是我不配,是我自不量力了。”清渭声音微颤,言语哀怨,带来些许自轻自贱。
“原以为我和姐姐甚是投缘,不想今日竟然是我误会了。”她眼神落寞似乎是带了哭腔,微微扶手一揖:“多日讨扰,还望姐姐见谅,姐姐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说罢,清渭神色暗淡的转身离去,颜淡见此情形心中陡然一紧,急忙唤道:“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你……想,嗯……”
“这么说,姐姐你答应了?”清渭听着颜淡支吾的言语,未等她松口,便喜不自胜的询问着颜淡:“姐姐,你答应了,真的答应了,那我今夜是不是可以……可以见到帝尊了。”
颜淡看着她欢愉的表情,心中一脸的担忧,但愿今夜一切顺利,稍后眸光一转,带着一丝苦笑,微微应承着向清渭点了点头。
颜淡思来想去,仍觉此事诸多不妥,很是担忧,帝尊如今生性暴虐,性情不定,假如被发现冒名顶替,她担心清渭会被她牵连责罚。
于是她毫不迟疑的从真身上取出一片花瓣,拈在手上递给清渭,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个你拿着,她可以掩去你真身的气味,倘若帝尊察觉怪罪,你便碾碎它,我会前来解释。”
“好的,谢谢姐姐。”清渭满心欢喜,笑的甜蜜醉人。
可颜淡依旧不放心的诸多叮嘱:“记住了,不管帝尊的寝殿内发生何事,你都不可以进去,听到了吗?”
清渭听着颜淡啰里啰嗦交代了一堆,一脸的无所谓,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姐,我全记下了。”
颜淡还想拉过她来多嘱咐几句,却不想一个转身,人一溜烟的跑了,不远处传来她的喊声:“姐姐,我回去收拾一下,你放心吧。”
夜色幽暗,星芒微弱,在这静默无声里风中泛着丝丝凉意,借着窗棂的缝隙穿过,轻轻摇晃着颜淡床榻上笼的那层素白的幔帐,荡出此起彼伏的波纹。
今夜注定无眠,颜淡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悱恻毫无睡意,倦意爬满的大脑沉重无比,可是心中像堵了一块石头,慌乱紧张的难以平复。
她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尽快的进入睡眠,可是心绪却清醒万分,她无法控制的不去担忧清渭的安危,又难以自抑的胡思乱想。
越想越是睡不着,心绪里升腾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怅然与落寞,她猛然起身,发觉自己额头居然生了薄汗。
于是颜淡匆忙穿了衣衫,想去院外透透气,纾解下难耐的情绪,她轻轻开门走出来院子,一阵清风拂过,不觉清醒了几分,抬头望着天空蓉蓉月色,有了些许难过。
曾几时,她与应渊竟然会如此,回忆过往种种,眸光不觉瞥向应渊的寝宫,隔着轩窗,借着微微泛黄的灯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应渊站立于窗前的身影。
颜淡望着这个身影忍不住愣怔,他竟然还没有就寝,那么她发现清渭了吗?她转头望了望雕花木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此刻寝宫的灯光瞬间熄灭,将颜淡的思绪一下带入了深沉的黑暗里,无所适从,她满脸心事的向着自己厢房走去,心中万分疑思。
清渭不在门外当值,也无任何异动,那么她是在应渊的寝宫内,显然应渊并未动怒,说明他是知晓的。
颜淡不知道为什么,此番的推断令她心中五味杂陈,一种莫名的悲伤萦绕心头,她早该想到了,男欢女爱之事,她早该明白的。
清渭那样倾慕帝尊,而应渊看她的神色早已说明,他对她动了心思的,是她像一傻子,担心的多余,痴男怨女,两情相悦原来早就暗通款曲,阻隔他们的竟然是她自己。
颜淡突然被这样的真相击的粉碎,有一种背叛在心中升腾又含着一种难以描摹的失望之情溢满了心头。
她情难自控的胡思乱量,想象着应渊会不会像对她一样,亲昵的将清渭压制在身下,狂热的亲吻,肆意的索取,一遍一遍描摹,一次一次占有,在情欲的春潮里沉溺沦陷。
他是不是也会,吻遍她的全身,迫切的渴望,一次次的撩拨她逗弄她,直至她极致情动,也许是温柔也许是强硬。
他不是说,只要她跟了他,他会对她好的吗?
她都还没答应呢,他居然就跟别的女人苟且了,原来那些言语都是一时的兴起,不作数的,只有她当真了。
颜淡失神的走入房间,连门都忘记关,一头栽在床榻上,苍白的脸庞深深埋入床褥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伴随着低低的饮泣之声,在这个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苍凉悲戚
应渊今日在议事大殿,被几个修罗族的长老牵绊住无法脱身,接连劝诫,要他尽快临幸那些精挑细选的莺莺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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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陆景与颜淡之事,就令他心生躁乱,又被这些长老纠缠不休,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对着众人怒吼,倘若再有人劝诫,他就把这些女子通通送回修罗族,以绝后患。
众长老见此情形,纷纷借了理由灰溜溜的退出大殿,方给了应渊喘息的机会,他满眼满心都在想着怎样让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臣服妥协,怎么惩罚她不安分的拈花惹草。
待他行至寝宫之时,已然入夜时分,他走近寝宫清冷的目光望去,竟空无一人,眸光瞬息冷寒了起来,带着些许的愠色,踢了木门强势的跨了进去。
方进入室内,满屋飘散了一股黏腻微甜的幽香,清清淡淡的甚是好闻,他眸光瞬息一正,顷刻敏锐了起来。
他微微侧目眸光一转,瞥见床榻上蜷曲着一个小小的鼓包,背对着他娇柔的一团蜷缩在锦被里,露出如墨的发丝在床榻上任意垂落散乱,带着迷样的蛊惑。
应渊望着这个可爱的小鼓包,眼眸渐渐添了几分暖意,唇角上扬,弯出一抹弧度浅笑,心情陡然大好。
他行至床前,轻缓地卸了衣带,衣袖轻轻一拂,室内微黄的灯光瞬息而灭,他仅着了一件轻薄的内衫,掀开锦被的一角
颜淡不知哭了多久,床褥早已被泪水浸透,她渐渐带着浓浓的疲惫昏昏沉沉睡去,她睡的并不安稳。
半梦半醒中仿佛看到清渭依附在应渊的怀里,对着她笑的依旧纯然可人,而应渊宠溺的将她揽在臂弯里,笑意融融,那份温柔极致的让人想要落泪。
颜淡就这样孤单的悲凄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彼此偎依彼此依靠,她心头涌出悲凉,眼神凄婉,但依旧倔强的隐忍着不肯释放,直至眸光里的晶莹蓄积的太急太满,模糊着她的视线扑簌簌的滚落。
她固执的用衣袖抹去那些湿润,利落而干脆,她爱他的时候义无反顾,从不后悔,也未曾退缩,而今不爱了,她也要清楚的做个了断。
可是想要彻彻底底的放弃一个深爱过的人,谈何容易,如同剜心剔骨一样的疼,但是既然伤口溃烂了破败了,留着只会蚕食身体,所以她要将他彻底的剔除,哪怕再一次承受剜心之痛也在所不惜。
“应渊君,我不爱你了,我放过你了。”颜淡目光决绝,口气里带着微微的颤抖与暗哑:“这一次,我心甘情愿……”
她不甘心可又当如何,他们之间经历的重重磨难,如今却变成了如此境地,她不曾想过也未曾预料,原来有些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不是你强求就一定有最好的结果。
颜淡在这种混沌的情绪里不断的翻滚,画面也一幕幕不停的流转反复,将她带入一场场无尽背叛与厮杀中,一点点凌迟她的内心。
她不断的深陷沉沦,在一次次的转场中悲痛欲绝,心如死灰。
一声午夜凄厉的惊鸣将颜淡从梦魇中惊醒,她猛然翻身想听的真切些,确定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不多时,整个衍虚天宫开始躁乱嘈杂一片。
此时颜淡方才警觉,暗叫不妙一定是出事了,她胡乱的理了理自己额间的碎发,随意平顺了几下皱乱一团的衣衫,便匆匆出了厢房。
她从厢房出来,加快了脚步穿过一片花树小路,直奔寝宫的方向行去。
此刻,整个衍虚天宫的仙侍都焦躁的站在门外窃窃议论,却无一人敢闯进室内一探究竟。
颜淡走近看到的便是此番情景,她上前焦急的询问着一旁的仙侍,众人皆是一脸茫然摇着头不知详情。
她眸光深幽的抬眼望着灯火通明的寝殿,心绪万分复杂,她无法面对也不想去理会,可是她却又不能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去。
她闭了闭双眼,暗暗梳理情绪,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行至门前,回身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众人见有人强出头,心中不免轻松了几分,焦躁的众人,顺势做鸟兽散,顷刻便无影无踪。
待众人散去,颜淡立于门外反复调整呼吸,给自己做好内心防设,暗暗决心一会儿进去不管见到何种情形她都要保持冷静。
颜淡轻轻叩门,半晌室内无人应答,她侧耳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敢贸然闯入。
又过了许久,颜淡终于忍不住这份异常宁静带了的压迫感,轻轻的开口询问:“帝尊?您可安寝了?”
颜淡语音未落,雕花木门被一股劲风猛然推开,她整个人被一股吸力拖了进去,踉跄着奔入内室。
颜淡猝不及防的被突入其来的状况,弄的有些思绪混乱,站稳脚步,顿了顿情绪,方才发觉鼻端冲入一股浓重的咸腥之气,心中猛然一紧。
她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蜷跪在地上衣衫凌乱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影,见她低垂着头,如墨的发丝垂散遮掩了她整张的脸。
颜淡看不清她的表情,却瞧见地上滴落的一片猩红,惊心动魄。
她忍不住惊呼:“清渭?”
那人缓缓的抬起头来,惊恐的目光望向颜淡,发丝瞬息分散露出触目惊心的半张脸,令颜淡没有防备的心陡然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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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张脸上已皮开肉绽的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露出内里森森白骨,冒着咕咕的鲜血红染了一片,不断地顺着下颌蜿蜒流淌。
“姐姐,救我,我知道错了……”清渭卑微哀怜的望着颜淡,声音微弱哽咽,带着乞求的眼神,泪水连连。
颜淡见此情形毫不犹豫的挥动掌风,运出自己的灵力为清渭疗伤,却不想被一股逆向而来的力道抵挡了回去,瞬息绯色荧光四散,菡萏之香四溢。
颜淡这才抬眼望向床榻上随意坐起的应渊,方才忙着救人,她竟然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颜淡看着应渊同样衣着凌乱,轻薄的内衫敞开,露出里面坚实紧致的肌肤,发丝散乱不堪,看的人不觉心生遐想,想象着方才定是经历了一番颠鸾倒凤,才会如此魅惑撩人。
应渊眸光轻瞥,睥睨的望着颜淡,唇角微扬,漾出一抹未达眼底的笑意,口气淡淡:“她……未得本尊意愿,自荐枕席。”
说着修长的手指,轻捻着一片花瓣,眼神幽幽的凝视着凑近鼻端,轻轻嗅了嗅,心思顿了一顿,微眯了眼睛,才侧目幽幽灼灼地望向颜淡:“颜淡……你说亵渎帝尊,她该不该杀?”
颜淡揣度不出应渊话里的深意,却不觉因应渊的冷决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沉吟了片刻,扶手一揖:“还请帝尊网开一面,饶她这一回。”
语音刚落,应渊眸光瞬息冷寒嗜血起来,冷哼道:“真是姐妹情深啊……好啊,那就一起受罚怎么样?”
颜淡闻言,急切的行了跪拜,口气迫切:“帝尊,此事与清渭无关,是我……是我让她替我当值的,要怪罪,就怪我一人便是。”
此话一出,应渊眸光里的冷寒更甚,紧抿唇角,凝了玄冰冷言:“这么说,她做的这一切,你都知晓?这菡萏花瓣是你主动给的……是吗?”
“回帝尊,是,是我给的。”颜淡言辞恳切,不敢半分欺瞒,她深知他疯魔起来,天界无一人可劝诫约束。
“颜淡,你好大的胆子啊……本尊的床榻你以为谁都可以上?”应渊再也无法压制心中愤懑的怒火,眸光里红灼一片,可只瞬息,眸光一转,另有别意地轻笑出声:“好啊,你要替她受过,我成全你。”
说着,应渊垂眸不屑的轻瞥,狠厉的说道:“还不滚出去。”
清渭得了应渊的特赦,毫不犹豫的连滚带爬的出了寝宫,未曾回头看上一眼。
此刻室内只剩下颜淡和应渊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安静的落针可闻,颜淡不敢抬头,只得静默的跪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可是膝盖上原本的旧伤,在这久跪之下愈加疼痛起来,她只得微微左右挪动着膝盖交替着身体压下来的负重。
不知过了多久,颜淡突然感觉耳畔一阵劲风划过,砰的一声屋门被重重的阖上,她心中猛然一滞,思绪开始纷乱复杂了起来。
“颜淡,不要以为本尊纵着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应渊声音狠绝,眼神暗沉如墨冷硬的说道:“宠幸你……是本尊看得起你。”
颜淡听出应渊话里的寒凉冷漠又带来极致的羞辱感,不觉心中生了一抹厌烦,眉间一拧,谁要他看得起来着。
应渊望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颜淡,低着头谦卑恭顺的样子,瞬间感觉某处冷硬开始渐渐有了温度,柔软脆弱起来。
他眸中凉意轻散,声音里也不再狠绝,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淡淡地说道:“过来……”
可是颜淡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瞬间肃冷之气复炙,应渊的眸光里嗜血之色大盛,这个女人还真是最会惹他动怒。
今夜,她指示旁的女子自荐枕席之事,他都已然不与她计较,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她知不知道,当他跨入室内看见床榻上那抹娇小的背影,心里是多么的欢喜,她哪怕对他一丁点的主动,都可以让他心潮荡漾。
可当他满怀欣喜地滑入锦被,极致温柔的取悦她撩拨她,他才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
他觉得他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中仿佛某处碎了一角,带着浓郁的失落,郁结于心。
他突然觉得她与他之间的一切,都变的荒唐可笑,他觉得他应该顺了她的意,睡了身下这个令他鄙夷的女人,自此再也不会真心的待她,把她变成身下承欢的泄欲工具之一。
他真的很想这样做,用蹂躏她的肉体,蚕食她的灵魂,一点一点让她臣服于他,顺从于他,带着浓重的报复快感凌迟她的心神,而她的心中再也不能占据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他要她跪下来卑贱的讨好他,求他去珍视她,去爱她,到那时他会扬起他高傲的头鄙视她,轻蔑她,就像她现在一样,将他的那份真心随意的践踏,然后重重地碾碎在脚底。
他明明可以这么做的,可是为何如今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心中闷堵灼烈,愤然的将身下这个冒名顶替的女子,毫不留情地踹了下去,任她在地上疼痛翻滚,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毫不怜悯的抽出仞魂剑,一剑向着脖颈处挥去。
思绪猛然一转,剑风一偏,在她粉嫩柔软的脸上顺势划出一道血口,鲜血飞溅,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于衍虚天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