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怕弄脏她的床,便脱下身上的脏衣服,也钻进了被窝。
或许是人生病的时候比较脆弱,她此时只觉得自己像个傀儡玩偶一样,江家的人支配她,回到梦寐以求的家,她娘竟然也这么对她。
还有水生,她不明白水生为什么要说那些瞎话。
江城的名声好坏,她并没有这么在意,可她不希望这些话是从水生口中说出的,还是她反复纠正过后,他依旧坚持这么说。
正哭的伤心,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捞入怀里,身后滑滑的,温热的,带着轻微的汗味儿,她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
小主,
一时间也忘记了哭。
“你要干什么。”温阮背对着他,带着哭腔问他。
“哄你。”
江城把头放在她的肩头上,熟悉的香味儿,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涌上了眼窝。
莫名的他就湿了眼角,面对自己的眼泪他有些恍然无措。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从小到大,在边境被来滋扰的敌人打破头,缝了十来针他都没掉过泪。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怎么眼泪就来了,他觉得很丢人。
趁她没注意捏起被角把眼泪擦了。
“谁教你这么哄人的?脱光了哄?”
温阮简直被气笑了。
被他从身后抱在怀里,像是嵌入到他怀里一般,从上到下的被他包裹着。
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让她很有安全感。
但是她没办法忽视他身体的反应,院子里还能听见她爹娘说话的声音,江城这人竟然还能有别的想法。
真是...有病吧。
“我不想你哭,他们怎么说我都无所谓的,你不用替我争辩。”
别说只是说他几句,就算打他一顿,只要能让她和她的家里人出气,他都可以。
反正从小到大,不论别人对他有多少误解,都没人为他争辩过,他早就习惯了。
温阮听出他声音中的哽咽。
这男人不会以为她伤心的哭,是因为他被误解吧。
自我...感动?
“你哭了?”
应该不会吧,他连笑都笑不明白,怎么会哭?
他这个人,向来是波澜不惊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他是块木头也不过分。
“没有,灰尘太大,嗓子不舒服。”
江城换了个姿势,把她往自己怀里又抱了抱,见她并不排斥他的拥抱,得寸进尺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
温阮被他蹭的耳后痒痒的,缩了缩脖子,压低了声音的埋怨:“你别乱来,我爹娘都在外面呢,你快穿上衣服下去!”
“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热气扫过她的耳边,让她浑身不自觉的身体战栗,她轻轻往前挪了一下,又被拉了回来。
“江城!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温阮感受到他覆在她胸前的手开始不老实,低声呵斥。
那只手,立马就规规矩矩的不动了。
“你色诱也没用,我心如磐石!”
温阮警告他,乱她心性,乘虚而入,门都没有。
“嗯,我知道。”
听见她凶巴巴的吐出来心如磐石这几个字,像是被小猫抓到了胳膊,有些疼有些痒,但心快被她的小语气融化了。
没想到有一天,色诱这个词会用在他身上,她能想到这个词,至少也说明她有这么一点被诱惑到了。
“别光知道了,你快穿上衣服下去。”温阮催促着他。
被他闹得,都快忘记自己还在伤心她娘支配她这件事儿了。
江城看了一眼那扇岌岌可危的破门,磨磨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