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马阳痛苦地尖叫着，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

至于司马阴，脸色阴沉得简直可以滴下水来，双眼充满了杀气。

“诶……”司马润水重重地发出了叹息。

“二位小姐……当年明夫人被带走的时候，老奴还以为明夫人至少性命能够得到保障，又觉得明夫人一个人在人家大家族里，没有个下人伺候，多有不妥。”

“所以我才悄悄离开了林家，打算投奔明夫人，也能让明夫人有一个下人使唤，谁成想，就是这个决定，让老奴成为了林家除了明夫人之外的唯一活口……”

“老奴前脚刚走，后脚司马家族的杀手就来了……林家……一个不留……”

“而老奴来到司马家族之后，虽说投奔了明夫人，但明夫人并没有与老奴相认，这才没有引起他人怀疑，而之后，司马家族上一代族长觉得老奴算是个人才，又立下几件功劳，便赐姓司马，这才让老奴的出生来历，没有被人怀疑。”

“而所有事情的真相，明夫人在即将生产之前，则全部告诉了老奴……她……她告诉老奴……这一生她已经没有了牵挂，唯一担心的便是二位小姐……她让老奴帮她悄悄留心着二位小姐，并且嘱咐老奴，千万不要对二位小姐说起她的事情……”

“老奴……这才一直保守着秘密……直到老奴身份被二位小姐发现……”

“……”

司马阴与司马阳沉默着，这件事对她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按照司马润水的说法，害死自己母亲，甚至杀害母亲家族所有人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父亲？！

等一下……司马圣王……这个家伙，还算是自己的父亲么？！

想到从小到大，司马圣王对她们二人一直十分严厉，督促二人修炼武功，似乎真的没有一点点父女之情……

难怪！

难怪自己身为司马家族的大小姐，可是司马家族的人对自己似乎并没有特别尊重……

因为事实上，司马圣王与她们二人，不完全算是父女啊！

没有亲情，没有父女之情，有的只有利用与欺瞒！

思绪到这里，二人顿时恍然大悟，以前的所有疑惑，此刻全部都想明白了。

只不过想明白之后，便是发自内心的悲凉！

原以为，世上还有父亲这一个亲人，可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原先的亲人，恐怕是仇人还差不多……

见到两姐妹一副哀默的表情，司马润水羞愧道：“诶……老奴不应该告诉二位小姐的……二位小姐现在恐怕十分为难吧……”

是啊。

自己的父亲，是害死母亲的凶手，这个仇，该不该报呢？这个仇，又该怎么报呢？

“水叔……这不怪你……是我们执意要问出当年真相的……只是……”司马阳语气低沉：“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真相居然如此惨痛……”

“所以，母亲当年的死，是父……是司马圣王一手策划的，没错吧……”

“嗯……”司马润水点了点头，又说道：“除了司马圣王之外，还有一人也是同谋。”

“谁？！”二人一怒。

司马圣王好歹是自己父亲，到底是否报仇还不好说，可其他主谋，就没什么道理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