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卿,听说你被劫持,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劫持你的反贼黄恕呢?”皇上等不及直接问道。
事关前朝余孽,由不得皇上不上心。
“回禀皇上,反贼黄恕已经被抓入大理寺关押,期间还抓住一名重要党羽,如今也在牢中,准备听候皇上发落。”
皇上闻言大喜,皇子们的眼神中也露出了几分喜色。
“这个余孽党羽着实可恨,竟然在朝中安插了暗桩,就是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
四皇子义愤填膺,随后朝着皇上道:“父皇,这次必然不能轻易放过。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些余孽一网打尽。”
皇上颔首,却是没接话,而是看向江宥帧,“你且将经过说来!”
“回禀皇上,臣本是从黄敏涛嘴里听到翰林院还有他的内应,可他却不知是谁,于是经过抽丝剥茧,臣便怀疑上了钱大人身边的黄恕。
此人每日待在钱大人身边,肯定知道不少机密。经过推断,臣认为之前宗衡大人犯错被调离大理寺之事,也与他们有关。”
御书房内顿时一阵惊讶,不过他们都没出声。
朝堂倾轧实属正常,不过江宥帧才刚入翰林院,就能查出这个?
朱志敏忍不住便冷哼一声,“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办案可不能光凭主观臆断,是要证据的。”
你能!就你能!你一来就发现了端倪,显得朝中众臣多么无能?
皇上皱眉,“朱爱卿,你不要打断江爱卿的话,让他说!”
朱志敏顿时红了老脸,反正今日脸是丢尽了。
江宥帧轻咳了一声,接着道:“这个黄恕就是其中一名帮凶,十分可疑。于是昨日臣便命大理寺侍卫去翰林院捉拿黄恕。
谁料那黄恕已经料到东窗事发,便劫持了与他碰上的待诏穆源。”
众人点头,二皇子道:“那你为何以身犯险?你能这般轻易脱身,难道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江宥帧点摇头,“何来时间准备?事发突然,下官之前并未想这么多。此事无辜牵连穆待诏,正好下官觉得可引蛇出洞,便出此下策。
这前朝余孽一日不除,便江山不稳。为了早日找到余孽,下官甘愿犯险。若是此次能一举歼灭,那皇上就可高枕无忧了。”
江宥帧说得情真意切,皇上闻言有些感动。
“江爱卿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朕铭感于心。”
“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职责所在!”江宥帧连忙行了大礼,此时不邀功,更待何时?
“好!”皇上一拍御案,激动地道:“好!忠肝义胆,精忠报国!”
三位皇子齐齐撇了撇嘴,谗言顺耳啊!
一旁的朱志敏嘴角抽了抽,这朝中已经有了这么多进献谗言的了,谁知江宥帧更甚!
“那江修撰之后又是如何脱身的呢?那名党羽又是如何抓到的?”
三皇子有些狐疑,既然说毫无准备,那江宥帧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能反败为胜?
江宥帧立刻道:“此事说来还要多亏了京卫指挥使司和大理寺的侍卫们,他们极力寻找下官的踪迹,不曾放弃。
下官被那黄恕迷晕,偷运进了东城,准备找幕后之人邀功。正巧被一名京卫指挥使司的侍卫察觉出不对,便跟在他身后,不但解救了下官,还抓住了这些逆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