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程家私人医院;
程婉华声泪俱下的指控着电话那头,未第一时间出现在医院的白建安,“白建安,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旌州到底算什么?”
“他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医院里,你连来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白建安,当初我是怎么瞎了眼了嫁给了你?”
“你不来是吧?今天你要是不来,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们母子几人的生活里;”
“我们没你,活的照样滋润;”
说着,程婉华啪的掐断电话的同时,猛的挥起胳膊,哐啷一声打翻书桌上杯子盘子;
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像是刺耳的音符,听得程婉华一气之下直接摔了电话,“好你个白建安,眼里只有小儿子白旌旗是吧?”
“好,很好;”
“这一次,我就叫的小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捧着他;”
咬牙切齿的说完,程婉华对着门外暴喝一声:“来人!”
*
港城白家白建安书房;
陶泽润战战兢兢的站在白建安的下方,上下牙齿都跟着打颤:“家主,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分钟前,白建安直接命令王传雄抓了陶泽润来;
开口第一句便是:陶泽润,你最近背着我做了什么?
听到的第一时间,陶泽润就想到了他通知其他几房太太关于白旌旗的事;
可别看白建安嘴上嫌弃白旌旗,心里实则把白旌旗看的比谁都要重;
要是让家主知道他背后干的事,只怕能直接扒了他的皮;
岂料下一秒,白建安直接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哐当砸在陶泽润的脑门上,犹如洪钟般的怒吼声排山倒海而来:“陶泽润,你他妈是想死么?”
“我一共交代你两件事,一是杀了的姜书瑶,二是要了沈二一条腿;”
“你他妈还敢嘴硬?”
一听到家主问的是沈二的事,陶润泽心里松了半口气的同时,膝盖一软砰的跪在地上,“家主,真不是我没安排;”
“羊城那边,我一连派出两拨杀手,都失手了;”
“后来小少爷发话了,他的对手,他要亲自动手;”
“至于沈家那边,最近温家放出话来,谁要是和沈家作对,就是和他们温家作对;”
“家主,温家在港城的地位,您是知晓的,我实在是不敢……”
“求家主明鉴;家主明鉴;”
寥寥几句解释后,陶泽润哐哐哐的拿着脑袋砸地,生怕白建安一个不悦,一枪毙了他;
跟着白建安,挣的是不少,可时时刻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说没就没了;
只是白建安,哪里能容忍手底下养废物,右手猛的拉开抽屉,刚要掏出里面通身漆黑的枪;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差点被怒火与戾气淹没的白建安,陡然清醒过来;
可是一想起先前程婉华的撒泼,他本能的掐掉电话;
然而下一秒,电话铃声更加急促的响起;
听得白建安沟壑纵横的脸上皱纹都多了几条,好在他犹豫五秒后,仍旧拿起电话:“讲”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到白建安不耐烦的声音,忍不住冷笑一声:“怎么?白老先生这是对我们有不满?这么不耐烦?”
“你要是不满眼下的合作状态,大可和长官亲自讲;”
“恶心我?白建安,你,还不够格;”
一听电话那头蹩脚的粤语,白建安秒切换上殷勤的笑脸:“阁下您说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只不过刚刚处理点家事,有点上头;”
“长官有什么指示,您讲,我白建安一定全力以赴,办的漂漂亮亮的;”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白建安主动服软,这才冷哼一声,把劳埃斯的命令传达:“长官说了,要看到你对他、对花旗国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