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的姜书华,捂着心脏的位置,不敢置信的看向对他下手的陶迎春,身子缓缓的滑落在后舱里,嘴巴艰难的张了张:“快,离,离开;”
“危,危险!”
说完这两句话,像是抽空了姜书华浑身的全部力气一般,疼的再也张不开嘴了;
岸边的梅姐等人,一见带走陶迎春的人被背刺的受伤倒地不起,瞬间大手一挥,“去几个人,把那两人带回来;”
话音刚落,噗噗噗噗的跳水声响起,几条身影直奔陶迎春所在的船只位置游看过去;
停在岸边上的歹人,嘲笑声根本藏不住,“我也是服了,头一次见到把救命恩人当成坏人的;”
“可不是吗,自己把自己憋到死路;”
“啧啧,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命该如此?”
“哈哈哈哈,笑的我肚子疼了,哎呦哎呦,不行了;”
“真是快要被她笨死了;”
一句接着一句讽刺的话,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般,直奔陶迎春的五脏六腑狂奔而去;
眼看着后舱里生命岌岌可危的男人,以及岸边包围过来的歹人;
陶迎春眼眶的热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双手猛握住船桨,咬紧牙关,憋着一口气,奋力的朝着前方摇去;
一边摇,还不忘一边宽慰后舱的姜书华,“同志,你坚持下,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你一定要挺住;”
说着,陶迎春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几分;
她死了不咬紧,断然不能让出手救了她两次的同志丧命;
否则她就是到了阎王殿,也不能安生的;
岸边先前还在嘲讽陶迎春的人,一见陶迎春摇起船桨,船身飞快的朝着下游冲去;
顿时纷纷收了嚣张的脸色,面色紧跟着一沉;
他们万万没想到,那女的,竟然是个会划船的;
眼看着船越走越远,追上去的几个汉子,早已精疲力竭,岸边的梅姐,一颗心也跟着缓缓凉了下去;
不,不行,要是让他们逃走了,老雀那边,怎么交代?
惊的梅姐急忙下令,“快,去找船,追上去,务必不能让叫他们跑了;”
岸边剩下的几个人,慌张的看向河边,只是一眼看过去,哪里还有停靠的船了;
可他们半句反驳的话不敢说,撒腿沿着河边往下游追去;
要抓住那个小贱人;
必须要抓住;
先前被姜书华推进河里的老人家,默不作声的藏身在芦苇荡,眼睁睁的看着梅姐一行人的穷追不舍,虽然心疼自己的船,不过,人命大于天;
既然让他遇见了的,必定不能不管;
想到这里,老人默不作声的摸到他之前藏起来的求救信号位置,猛的对着天空拉起;
一时间,绚烂的红色烟雾在空中咻的炸开,二十公里开外的一处农家小院里,五六个身形矫健的汉子纷纷拿起刀叉蹦了出来,其中领头的更是吩咐众人中身形最小的一个,“去报警,快;”
“其他人,留下一个人通知二叔他们带上人过去;”
“其他人,立刻跟我走;”
一声令下,人群中兵分三路,纷纷行动起来;
不到半小时,河中央精疲力竭的陶迎春,哭的眼泪都快干了,身后一里开外,已经寻到船的坏人,显然紧咬着不放;
她毕竟是一个女同志,力量不能和他们男人相比;
何况,他们可以轮换着划,而她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