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面自然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汪延担心的是闵梓南会无中生有,她惯会用这种伎俩来给人欲加之罪,而且皇帝还纵着她,即便她无理取闹,也只管由着她闹腾。
灼染如实答:“是奴婢托汪常侍买的绣线与布料,奴婢想给殿下做些小玩意。”
她不敢说是做衣物鞋子,不然闵贵妃定是要抓住话柄,借宫中吃穿用度皆不缺为借口来反制她。
“拿来给本宫瞧瞧。”
闵梓南看着灼染,咄咄逼人。
而霍献容等三妃亦是同时看着灼染,眼底闪过一丝哀怨与不甘。
这就是前几日皇帝召幸的小司徒氏,果然是有几分姿色,可阖宫上下,哪个宫嫔不是清丽佳人?此女还是个生了孩子的妇人,为何皇帝偏偏要召她?即便犯了欺君之罪,也依然把她弄来长安宫做什么奶娘。
呵,无非就是名字里面多了个染字。
霍献容冷哼一声,看了看身旁的颜冉。
颜冉被霍献容这样一瞥,却生出一丝挫败来,缓缓揪绞着帕子,不语。
此时,灼染已将包裹打开,坦然呈给了闵梓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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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梓南命令声旁宫女将那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查验,并且每拿出一件东西出来,便报一声名儿。
“袼褙一摞,绦子两捆,布料三卷,银针五枚……”
“且慢,还有针?”
“是的,娘娘。”宫女答。
汪延浑身都快软趴了,心道这下总算给她逮着机会了。
果然,闵梓南听罢,怒看着灼染:“司徒氏,你胆敢藏针谋害大皇子?”
灼染摇头否定:“奴婢是想给殿下绣些小玩意,绝无半分谋害之心。”
汪延跪在那里,附和灼染:“奴才可以作证,司徒氏一直很尽心照顾殿下……”
“狗奴才,还敢替她狡辩!掌嘴!”
闵梓南话落,贴身内监走来,啪啪几耳刮子,直将汪延打的眼冒金星。
灼染心一揪,看着被打的面色红肿的汪延,愧疚至极,便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求娘娘开恩!是奴婢叫他去买的,但奴婢真的只是给殿下做些把手的小玩意,绝无谋害之心!”
而她越是求饶,闵梓南越想惩戒她,闵梓南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伸着凤头绣履,一脚将她踹倒。
灼染伤势还没完全好,被这一踹,腹痛蔓延全身。
摇床上的长意被惊醒,不停的吭叽着,灼染要爬起来去抱她,却被闵梓南呵斥。
“你敢藏针伤害皇子,本宫岂能再让你近身伺候?来人,速押去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