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献容颔首,眉头舒展,再一次豁然开朗。
暴室内,灼染除了遭到那些太监和嬷嬷的言语羞辱,并没有受刑。期间还有太医来给她诊脉,大概是想确定有没有得了那不堪的脏病。
灼染乌发蓬乱,眼眸混着血丝,秀脸惨白无色,神色凝重的抱着膝盖,一身单薄的她坐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浑身早已经冻僵。
浑浑噩噩的熬过一夜,高墙上的石窗终于有了一丝亮芒,那光芒太过刺眼,像利刃一样剜在她脸上,让她不自觉的用手挡了一下。
接下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定是要处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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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是受谁的指使要那样泼她脏水?闵贵妃?霍淑妃?还是裴充容?
难道是皇帝李聿?
若李聿因毒簪之事心存芥蒂,无论长意多么的依赖她,他也会将她除掉。
灼染冷笑一下。
死便死了,只是大仇未报,心有不甘罢了。
“嘶……”
又开始涨奶了。
又胀又痛的,真是难受。
“贱人,坐那里干什么,滚起来!”一个四十上下的嬷嬷走了过来,凶巴巴的催促着。
灼染僵硬的爬起来,还没站稳,那嬷嬷将一个冻硬的馒头扔到她身上。
因天寒,馒头如石一样硬冰冰,正好打在她的胸前,更是疼痛加剧,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矫情什么,还当自己是在长安宫呢!”嬷嬷凶恶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将冰冷的稀粥丢到地上,就像喂狗一样。
灼染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看什么看,吃啊!”
嬷嬷用手指点一下她肩头。
“我不想吃,不饿。”灼染体力不支的后退一步,靠在发霉的墙上。
“哼,等着圣上接你出去吃山珍海味吗?你这个下作的小娼妇小破鞋,别做梦了!”嬷嬷抓住她的头发,破口大骂。
“大胆!”夏仕白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嬷嬷手一抖。
万万没想到,夏仕白的身侧是皇帝李聿。
李聿绛色金纹蔽膝龙袍罩身,外系石青毛边斗篷,站在那里,如天神降临一样,说不出的威严。
灼染潸然泪下,瘫跪在地:“聿郎……”
李聿走近,将她扶起,深深的凝视着她。
灼染扁着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