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越想越气,又见她纤纤弱手一个劲的不忘抵着他,总一副疏离姿态,心中恼火更是膨胀了几分。
“陛下误会了…”
“够了!每次都在狡辩!”李聿突然将她拉入怀中,扣住她的腰,不容她逃。
“很晚了,陛下该就寝。”灼染看着他衣上绣缂的张牙舞爪的蟠龙纹,柔柔的劝道。
她越是温柔,他越能从那份极致的温柔中感受到无尽的刚烈与倔强。
李聿恨不得将其瞬间磨平,他低首封住她的唇,狂狠而霸道的强吻了她。
唇齿纠缠之际,灼染僵硬的身儿渐渐软化,由着他采撷。
灼染脸有湿润,冰冷的泪水滑落,亦沾在了他的脸上。心一窒,温柔流连,碾转厮磨,直将她吻的气若游丝才肯罢休。
“你惯会折磨朕。”李聿紧紧的搂着她,有些颤抖的手依然不舍得松开,额头相触时,灼染看见他眼睛里面涨满了无边深情。
这样的深情每天都在不同的女人身上上演,她不会被他蒙蔽。
“臣妾无意折磨陛下,更不忍陛下熬更守夜通宵达旦。”
“你就忍心冷落朕?”
“臣妾没有冷落陛下,只是未到月半相聚时,臣妾不能夺了其余之人的宠爱,臣妾既为后,自然要以身作则。”
“很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后。”李聿松开了她,冷笑抚掌。 深夜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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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谬赞了。”灼染很是谦虚,又是微微一福身:“臣妾要去长安宫陪长意,陛下早些休息吧。”
李聿阴郁神色掠过失落,随即悻悻而去。
他不该拦下她,给自己找不痛快。
越想越窝火,加快步伐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灼染与他背道而行,去了长安宫。
到了长安宫,夷染躺在长意身旁睡着了,两侧守着瑞枝与福香。灼染见状,守了一会儿,便去了之前居住的偏殿。
偏殿陈设一如既往,一尘不染。紫檀橱柜上仍然放着丝绣针线,还有一双绣履。
是她当初为李聿缝制的。
福香走了进来,给她端来了热茶与点心,见灼染眸光流连于四周,便道:“圣上每次来看殿下时,必会过来这里小憩,这双绣鞋圣上来时必穿,每次都是睹物思人想着娘娘您呢。当时奴婢就纳闷,圣上既想娘娘,为何不去找娘娘呢,最后田让告诉奴婢,圣上与娘娘当时闹了不愉快,一时无法拉下脸去找娘娘……”
灼染默默听着,一笑置之。
他那是想她吗,不过是想着榻上缠欢那点事儿。
灼染没有心情食用茶点,只让福香去守着长意。
福香去了之后,紫苏与连翘走了进来。
“布偶准备好了么?”灼染问她二人。
“回娘娘,已备好。”紫苏道。
“娘娘要布偶做什么?”连翘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忧。
宫中向来忌讳巫蛊之术,娘娘千万别是想不开做这种犯忌的事情。
若真是那样,她可要极力阻止了,若娘娘执意如此,她和紫苏只能一五一十禀告给圣上。
灼染微微一笑:“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自然有我的用处,明日清晨便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