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的笑着,狡黠道:“他会废掉你,抛弃你,然后将你献给本王。”
这就是他来轻薄她的目的,让她背上私通外男的罪名,然后被李聿丢开,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索要她了。
“赫勒钦,本宫是大齐皇后!你不得无礼!放手!”灼染气的脸色青白交替,发狠的踩着他的脚,却反被他轻松提离,横抱在怀,惬意的坐在石凳上。
灼染在他怀中不停的挣扎,撕挠,他捏着她的下巴,埋首啃咬她的脖颈,灼染一个激灵,左右别开脸,使劲推着他。
越是推,他越是猖狂的吮咬。
“自第一眼看见皇后,本王便沦陷了,你是皇后,但是很快将成为本王的皇后。”
“陛下!聿郎!”灼染根本挣脱不动,突然扯着嗓子,呼唤着李聿。
她打心里从不指望李聿护她,但是她现在仍是他的皇后,就算他再怎么放任赫勒钦,多少也得要点颜面。
“大齐皇帝不会来了,他正忙着向当地官员了解民情呢,他可真是个好皇帝啊,可惜不是好丈夫,待你做了本王的皇后,本王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赫勒钦呼吸已是急促,面红耳赤,试图去扯灼染的外袍,灼染羞愤难当,张嘴一个用力发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赫勒钦嘶的一声,松开她。
灼染当即起身,逃也似的跑开。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嗖嗖的利箭穿体之声,随即,赫勒钦返祖般的惨叫了起来,灼染再一转身,看见赫勒钦已倒在血泊中痛苦哀嚎。
兰亭周围皆是负箭的大齐精兵,他们步步靠近,将重伤的赫勒钦包围。
李聿一袭石青常服出现,身姿如松,睥睨一切。见她衣衫不整,雪颈又新添更为醒目的烙痕,李聿一脸平静。然而隐于身后的手陡然紧握,手背亦是青筋暴突。
他眯眼看着她身后的赫勒钦,眼底掠过一抹残戮。
灼染咬牙,顿时心下了然。
在她无知无觉中,李聿利用她将赫勒钦引来了兰亭,欲对其进行围攻灭口。
赫勒钦为西戎国王子,自然不能死在大齐皇宫,所以李聿便选择在西戎交界处将他除之。
赫勒钦骁勇善战,若李聿直接反目对战,定是要浪费兵力与人力。
李聿想要不废一兵一卒除掉赫勒钦,便利用她走了一条捷径。
她再次领教了李聿的狠辣,为达目的,丧心病狂,不择手段。
灼染横眉冷对,推开欺近而来的李聿:“恭喜陛下如愿。”
“朕能如愿,皇后功不可没。”李聿冷声道。
灼染自嘲笑出声,仰着头看着那山岚重叠的毓秀山峰,有些摇摇欲坠。
李聿欲伸手扶她,却被她视而不见,就那样虚弱而倔强的走下兰亭。
灼染耳后是赫勒钦的破口痛骂之声,赫勒钦说李聿是卑鄙小人,说好要助他扳倒西戎王,拥他继承王位,可却言而无信,使出美人计引他入瓮,设下埋伏击伤他。
只听李聿云淡风轻的道:“今日左蠡王非礼朕的皇后,朕予以薄惩,有何不可?”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你那皇后勾引本王,将本王引来此处实施灭口!李聿,你这卑劣小人,本王要杀了你!”
“杀了朕,你还怎么当西戎王?”
赫勒钦要当西戎王,而且必须靠李聿才能当上,所以他并未被李聿灭口。因毒箭穿入下体,赫勒钦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里,他要对李聿言听计从,不得有任何反抗违逆,否则毒性发作直至命根溃烂,将会成为一个永久的废人。
无疑,李聿控制了他,使他再没有那个实力与胆量去杀李聿。
后来灼染才知道,那箭毒是李聿命令阿兄发明研制的,在制毒之前,阿兄恳求李聿一定要将她毫发无损的带回,李聿答应了,可他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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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染浑身泡在雾气氤氲的热桶内,用力擦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将赫勒钦烙下的印记清洗掉。
这是屈辱,是李聿给她的。
就像当初在大齐兵营里被人鞭笞欺凌一样。
灼染磋磨着脖子,力道更是加重。
李聿走了进来,悄无声息的站在背后,拿着香胰缓缓为她涂身。
灼染将他手拿开,眼底清冷一片:“不劳烦陛下。”
“赫勒钦已受了惩罚,朕希望你能将这件事忘记。”李聿的手优雅绕她身前,温柔抚摸她的脸颊。
灼染冷笑:“忘记了就可以当做没发生吗?是不是为了利益,陛下还可以把臣妾扔给西戎王?”
“朕说过,不会将你弄丢,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身为皇后,应学会忍辱负重。”
李聿动作停顿,低柔之声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好,臣妾照做就是,为了陛下的利益,臣妾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出卖身体。”灼染转身,仰着脸看着李聿,妩媚含情,隐过嘲讽。
那一抹嘲讽被李聿尽收眼底,直击他的心脏,像是小小的细针一样毫无征兆的扎入,令他略感不适。
他唇角浮着笑,长手游移到她的下巴处,抬起:“朕得利,皇后亦是利益共享者,何况,因利而出卖身体这种事并非头一遭,不必作贞洁烈女之态给朕看。”
灼染乌眸一沉,继而缓缓起身,曼妙有致的身躯紧贴着他,勾着他的脖子问道:“陛下是说替孕之事吗?”
“难道不是?”李聿将她提离,抱走于榻上,欺身压下。
“陛下说是便是吧,臣妾不在乎,臣妾只想与陛下永远这样长久下去。”莹润白皙的玉腿盘身勾腰,笑的更是风情妖娆。
滚烫湿热的吻压窒而来,攫住她的呼吸。
灼染看着眼前激烈荡漾的龙凤帐幔,心中一片麻木。
当初她受了他和夷女以及张商的迫害,强行逼她失身产子,明明她是受害的那一方,在他眼里,却成了为利出卖身体的龌龊之人。
他与夷女当真是蛇鼠同窝,一丘之貉!
灼染趁机狠狠咬了李聿的肩头,松口时,肩上出了一排血印,沾在她的唇上,泛着嗜血而迷离的光。
李聿看痴了神,埋首覆唇,狂烈而张弛有度的厮磨。
灼染醒来时,有侍女拿来一件华丽锦袍立在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