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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染回过神,感觉到李聿的大掌握住她触碰金钗的那只手,当即敛起思绪,装作一副感动又愧疚的样子,转身抱着他的胳膊,娇滴滴且满腹委屈的解释:“当日臣妾随了郑鞅离去,因有了身子只一心想避开郑鞅迫害,便忍痛割爱将陛下赠与的金钗送了郎中,以求他助我逃离郑氏魔爪,可事与愿违,不但丢了这珍贵之物,还被郑鞅踹落了胎,是臣妾无用……而今这金钗虽被陛下找回,可那孩儿……”一语未完,泪眼婆娑的哽咽了起来。
见此,李聿心头蓦地剧颤,似戳了一刀般,痛悔之色掠过眼底,紧拥着她,缓缓拍抚着背,疼惜而自责。
总归是他不好,让她受了这等磨难,从此以后,他绝不会再将她置于险地。
“阿灼,为夫对不住你。”李聿低柔颤声开口,
灼染勾着他的脖子,涟涟泪眸噙着一丝欣慰:“一切都过去了,好在我们有长意,长笙,腹中又有了孩儿,陛下莫要自责,说起长意,他最是调皮,今儿阿兄前来诊脉,他非要跟着阿兄出宫游玩,无奈缠磨的不行,只得允了他,他在时嫌有些闹,这会子不在身边又担心他出宫乱跑,想来臣妾这个当母亲的天生就是操心的命。”
李聿捧看着她的脸,爱不释手:“既如此,多派几个人出宫护着便是。且由着他玩去,也省的打搅你我共处。”
“还是陛下想的周到,不如就叫百里阎寒与南宫诫他们出去跟着吧,如此一来也就放心多了。”
“那就依娘子所言,叫晁莽那边调离一番即可,。”
“多谢夫君。”灼染笑颜如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李聿很是受用,见她欲撤离,密密扣住腰儿,低低渴求:“再唤一声。”
灼染避开他炽烈如火的眸,红着脸,看着他那滚动的喉结,声若蚊蝇:“夫君。”
“听不见。”唇游至耳畔,气息灼烫了她的耳根,延至脖颈都是红的。
“夫君!”灼染抬高声音,又唤了他一遍。
李聿似神魂颠倒般凝视着她,一遍遍的唤她阿灼娘子。
灼染倒在他怀中,不觉失神,遂又心口闷闷的,带些酸楚,好不自在。
心一横,放下那丝缕缠绕的纠结,缓缓闭上了眼睛。
后来李聿搂着她入了榻,一夜温眠。醒来时,李聿早已上朝去了。
灼染立时拔掉了头上的芙蓉绕凤金钗,盯着那金钗细细观察着。
她担心会不会涂抹了毒药,亦或是李聿将些致人失忆的药抹于上以便能控制她……
尔雅如今定罪,极有可能会鱼死网破,以那毒木簪之事指认了她,若真如此,李聿定会以牙还牙,让她不得好过。
思及此,灼染将那金钗包裹于一方绢帕上,准备找个机会丢出去。待李聿问时,她便说是不小心而致。
李聿给的东西,她必须慎之又慎。
正这时,紫苏,连翘,采薇,采荷为首的宫人鱼贯进入,各端着镶金漆盘走了来,盘上放着丝软绵柔的衣物以及一双蜀锦珍珠卧龙头面的玉鞋,依次便是热气腾腾的膳食,均以保胎养身为主。
“这些都是按照圣上的穿戴规格裁做的,且还是在圣上亲自监督下制成的呢,这是素纱团龙销金袖衣,穿起来轻便不说,还能防备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冲撞,这玉鞋底面是防滑的,为圣上亲自设计,还有这件明黄龙服,是以圣上的穿戴以及娘娘的尺寸……”
“罢了。”灼染笑着打断了连翘的话,先是作感激状,然后便叹一口气道:“如今吃穿用度与圣上并齐,岂不乱了规矩僭了礼法?先搁置一旁吧,本宫承受不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聿越是热情,她越觉得危险正悄然迫近。
被长久以来的循环利用,她早已经摸透了李聿用人的伎俩,先捧你,后再杀你。
“娘娘何必这般翼翼小心呢,圣上他是真心待……”
“本宫自然知道圣上心意,只是这样大过天的隆恩,怕是要引起前朝不满,本宫也是为了圣上着想。”
连翘紫苏等人没再劝了,便将那御赠之物锁放了偏殿内。至于那些吃食,灼染便以没胃口为由退回了御膳房。
她甚至觉得这些东西都掺有毒药的嫌疑,索性便暗自命采薇去营造司托小章桂弄些宫外的食物来吃。
在坚持几日,至多不过三日。
灼染心中想着,起身便要去永巷看望尔雅。
刚走出椒房殿,却瞧见三五个宫人簇拥着一位倾城婀娜女子朝这边行步而来。
定睛一瞧,是夷染。
灼染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