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优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和徐瀚启牵手是因为练习扎针。
当夏优触碰到当初还未见其人,便被自己奉为仙品的手时,温润干燥的触感传来,夏优心跳跟着快了几拍。
徐瀚启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暴起,惹得夏优想赶紧扎两针。
白皙的手,指尖却是粉红色的。夏优想,估计是徐瀚启爱干净,总洗衣服刷碗导致的吧。
当夏优握着徐瀚启并拢的手指,夏优感受到与徐瀚启手背截然相反的感觉。徐瀚启手心指腹以及虎口感觉很粗糙。
夏优当即把赶紧给徐瀚启扎两针的想法抛到一边,把徐瀚启的左手手心翻过来。
徐瀚启的手心遍布着厚厚的茧子,看起来有些吓人,夏优又把徐瀚启另一只手翻过来。
同样的,与手背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也是跟左手分布基本相同的厚厚的茧子。
夏优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自己并没有想到,看起来清冷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一样的徐瀚启手会这么大的反差感。
巨大的反差就好比徐瀚启的手背养尊处优,而手心却饱经沧桑。
徐瀚启见夏优从触到自己手茧子就开始若有所思,连忙跟夏优解释道,“我左右手都能开枪,左手右手水平差不多。”
夏优被徐瀚启的话拉回了思绪。
合着这茧子都是拿枪磨得呗。
不管怎么说,徐瀚启在家活也是没少干,夏优决定等回头医院的工作稳定了,自己一定好好研究研究政策来了做什么生意,争取努力赚钱尽早买上洗衣机,把徐瀚启这双手从洗衣盆里解放出来。
夏优下定决心后,开始干正事儿。
夏优对着徐瀚启凸起的血管顺势一扎,当时就知道自己扎歪了。
隔行如隔山,夏优扎针灸瞄准穴位快准狠;夏优往血管里扎针那叫一扎一个歪,没一会儿给徐瀚启两只手都扎青了。
夏优充满歉意的捧着徐瀚启的手一顿道歉,“徐瀚启对不起,我实在不是故意的,下回我不祸害你了。”
“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徐瀚启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夏优一脸歉意,任由夏优抓着自己的手。
“你也别着急,等你下周回家,我找几个人帮你练一下。”
夏优一听,连忙道:“不用不用,这边一共就给每个人发了两个针头,没有多余的给别人用。你放心,给你扎的这个是新的,不会交叉感染。”
虽然这两个全金属的针头给到夏优手上时是十分简陋的,但马庆明说这批针头是院里新买的,先让学员们用,用完之后再换回,给到每个学员手里之前还当场进行了煮沸消毒。
夏优自己觉得解释合理,根本没觉得自己言行举止在徐瀚启眼里不止一次的引起质疑。
徐瀚启看着夏优慌张的解释,宠溺的对着夏优道:“没事儿,到时候让他们带着针头来。”
夏优见徐瀚启这是铁了心的要帮自己练扎针,只觉得一定是自己扎针水平太差了,差到徐瀚启都看不下去了。
也不算特别要强的夏优心里有点沮丧,不由得握紧了手。
当异样的感觉传来,夏优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着徐瀚启的手抓了半天了。
夏优脸上一热,赶紧松开了徐瀚启的手。
室内灯火通明,外面天早就暗下来了。夏优和徐瀚启不约而同的看下手表,晚上八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