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卿心中涌动着极为复杂的情感，然而她的表情却显得很平静，“欧阳总裁，你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问过你，是否有什么目的？你一直都坚称没有。如今事情曝光了，你却让我给你一个机会？那你当初为何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欧阳晨光开车的手一顿，是啊，当初的自己就是那么混蛋，以为只要妹妹能过得幸福，别人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可是，他真的就错得如此离谱，真的不能被原谅了吗？

两人都不再说话，车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欧阳晨光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发白，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慕卿卿别过头去，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思绪却飘回了过去。

那时候是从福利院回来，两人确立的关系，现在也是从福利院回来，两人却注定要成为陌路。

车子缓缓停下，慕卿卿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欧阳晨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痛苦。他知道，自己伤她太深，想要挽回这段感情，绝非易事。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慕卿卿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爱上的女人，越靠近她，就越想拥有她，欧阳晨光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懊悔。

欧阳晨光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程凯的号码。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被接通，听筒里传来阵阵喧闹嘈杂的人声。“喂，晨光，是你找我？”

欧阳晨光忙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大声问道：“你在哪呢？”实在不敢想象，像程凯那般稳重的性子，此刻竟然置身于如此热闹的场所，也不知究竟在做些什么。

“我在夜色酒吧，你赶紧过来吧，你姐姐喝多了……”程凯那略带焦急和疲惫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但又能明显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松口气之感。

“快来快来，程凯，到你了……”电话里传来其他人醉醺醺且含糊不清的催促声，夹杂着酒杯碰撞和喧闹的笑声，似乎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这场放纵与狂欢之中。

“快喝，你养鱼呢……”又是一声叫嚷，伴随着一阵哄笑，背景音中的嘈杂愈发凸显出现实的混乱不堪。

“晨光，你快来，我等……唔……”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只留下嘟嘟嘟的忙音回荡在欧阳晨光的耳畔。

欧阳晨光呆呆地望着手中被突然挂断的手机，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原本今晚约程凯出来喝酒，就是想跟他好好聊聊自己最近遇到的烦心事，顺便听听他的意见，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可如今这状况，程凯显然已经自顾不暇，怕是根本没心思听他倾诉了。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扫过眼前还在营业中的云上居，以及他事先安排好送慕卿卿回家的司机。

欧阳晨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最终，他咬咬牙，猛地踩下油门，迅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