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也好,兄弟也好,为了你的事儿可是任劳任怨。”
她神色狰狞,在“任劳任怨”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张氏眼睛一亮,当即也帮腔:
“是啊,大侄子。”
“眼下你情况不好我们都能理解,你伯伯们也不想再拖累你。但你想过河拆桥可不行。”
赵文轩的二伯也阴沉着脸:
“是啊阿轩、这偌大的京城,你总不能两手空空就赶我们走吧?”
”你也不想想,我们以后要怎么生活?再怎么说,总得分我们一点傍身的银子吧?”
“如果阿轩果真一点亲情不念,我们也只好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你!你们……”
赵文轩气得两眼发黑,没想到自己一心拉扯的赵家人往前走,如今得不到回报不说,遇到点事还要反咬他一口。
别以为他听不出,他们话里要挟的意思。
赵文轩的大伯、二伯和几个兄弟这两年一直都在给赵文轩跑腿,有些事多少也知道一点。
一旦他们反咬一口,他说不得就要麻烦缠身。
最终赵文轩的大伯、二伯,一家人分了20两银子。
两家人扬长而去。
此地只剩下了赵文轩、闵柔儿、赵婉儿、冬梅、管家赵富贵、念诗、如花、侍书和侍墨。以及闵柔儿手里的四十多两银子。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最终不得不打起精神,寻找落脚的地方。
小主,
这么多人住客栈是不划算的,一晚上最少也得十两八两银子。
闵柔儿舍不得。
好不容易赵富贵在天黑之前在城西偏僻的地方租到了一个普通的小院,月租五两银子。
一行人提前大包小包,坐着租来的简陋马车过去。
小院只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还有一间杂物间。房子阴暗潮湿,很久没人住的样子,打扫的时候,灰尘都溅起多高。
赵文轩和闵柔儿、冬梅站在院子里,满面嫌弃。
冬梅的内心不禁有些后悔。
大小姐离开的时候,问过她,要不要跟她走。她舍不得老爷,选择留下了。现在一看这个情况,内心又犹豫了。
自己做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晚上的时候,赵文轩和闵柔儿、赵婉儿睡正房,冬梅和念诗如花睡一间厢房,赵富贵和侍书侍墨睡一间厢房。
这一晚,一行人谁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闵柔儿就叫来了牙人,将赵富贵、念诗、如花、侍书和侍墨全都发卖了。
一共得了将近六十两银子。加上闵柔儿手里的四十两,加起来勉强也有一百两。
如果简省点,日子也能过得去。
念诗第二天就被南汐派人买走,送到庄子里当个普通下人。
闵柔儿还想把冬梅一并卖了。
还是赵文轩说,赵婉儿还小,家里总得留个人伺候。
就这样,冬梅留了下来,却变成了家里唯一伺候的人,每天要打扫屋子、担水买菜做饭洗衣服,日子过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