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被茶水烫得龇牙咧嘴,依旧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世子才有的吃的糕点,默默点头。
蔺淮言睨她一眼,“前有林原白,后有徐知行,为他们连命都不要,当真是来者不拒,若不是林原白已为驸马,你岂不是也要在他二人之间分个一大一小?”
沈初一口糯米糕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整张脸憋得通红。
这明显是新仇旧帐一起算……
到底是谁传言玉面阎罗不善言辞,分明是字字珠玑,一语双关!
沈初心有不甘,又不敢顶嘴,以蔺淮言知道的情况来看,随便哪一个都能置她于死地。
她避重就轻,儒儒道:“我总不能耽误知意。”
一句话,提醒了蔺淮言,“徐知行出事已有半日,如今城内已经传遍,却还未找到徐知意。”
沈初放下茶杯,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知意不见了.......”
蔺淮言瞧着远远跑来的季多,点头,“不出意外应该是。”
“少卿大人!方才驻守城门的陈将军来报,从昨日城门关闭到今日晌午,只有一辆马车出城,是程公子的驿夫,里面装的是棉絮等补给品,特意送往镇守北狄的陆将军麾下。”
程家是陆将军夫人的远方表亲,数代从商,是周朝最大的米商。
如今北狄一直在边境活跃,想攻占州县,侵占周朝土地,圣上派陆将军镇守已有数年之久,本应于年前班师回朝,可自北狄新主登基后,周边州县又经常怪事发生,后查是北狄之人暗中作怪,陆大将军主动推迟了回京一事。
程家知道后,从年前开始便一直在陆陆续续自掏腰包扩充军饷,皇上龙颜大悦,亲笔御赐“诚信米商”牌匾。
沈初努了努嘴,小声嘀咕:“程家那个纨绔子挥金如土,竟然只送棉絮,小气!”说完,肚子又咕咕叫了两声。
蔺淮言挑眉,将其中一份图纸递给季多,“带路,去看看。”
作为侍从,少卿没有点名让她留下,那她也只能跟上。
路上,蔺淮言突然继续方才的话题:“你和程珏有过节?”
沈初胆小怕事,定然不会惹上这种世家公子哥,一定有隐情。
“过节没有,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