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洲城内,两辆马车在车道上一前一后均速行驶,训练有素的士兵紧跟其后,街两边百姓纷纷驻足观望,议论,是何等大人物进城了?
马车内,沈初自认为蔺淮言是被自己刺出内伤,出于愧疚,围着他转来转去,殷勤地扎眼。
“大人,您喝茶。”
蔺淮言抿了一口,茶叶未浮沫,入口苦涩,但是此刻却觉得回味甘甜。
对坐上,陆十洲伸手,“我的呢?”
沈初再添一杯。
蔺淮言撩起眼皮,只见陆十洲如牛饮水,使唤沈初一杯一杯再一杯,转眼寒了眼眸,对马夫道:“送少将军回自己的马车上,我这里没人伺候。”
陆十洲挑眉,往后靠了靠,稳如泰山坐如钟,“小爷就不!”
沈初习以为常,撩开窗帘,看见并驾齐驱的将军府马车,回头对陆十洲道:“少将军,要不我送你过去?”
陆十洲闻言,不开心了,杯子往桌案上一放,双手环胸,一脸古怪地瞧着沈初,“小初子,从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
“没有。”沈初一双眸子滴溜溜地转。
有也不能说。
陆十洲不信,拍了拍胸脯道:“别怕,不管你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错事,我都会罩着你,如果你实在担心蔺淮言会泄露你的秘密,我可以趁他现在虚弱,一刀杀了他。”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桌案上。
沈初瞪大眼睛,这两人果然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旁,蔺淮言冷呵一声,“少将军终于说出心里话了,真是难为你了,从村子里一路忍到现在才动手。”
陆十洲咧着嘴笑,“你不也是总盯着我腿伤不放?”
蔺淮言握紧杯盏,嘴边扯出一抹嘲讽,“不如,现在试试看?”
陆十洲抹了一把嘴角,“正合我意。”说完扬起下颌,问沈初,“你准备帮谁?”
沈初瞪了眼陆十洲,随后感觉到一阵眸风扫来,她挺直脊背,“少将军.....”
陆十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挑衅地瞧着蔺淮言,就在这一瞬间,那眸风越发阴冷,沈初不禁打了个寒战,迅速说完后面的话,“都不该问这话。”
语落,身上的目光逐渐温和了下来。
陆十洲一口气哽住,转而怒视着蔺淮言,“这次不算,她现在在你手下,自然要维护你。”
沈初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知道还问。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顾府门口。
蔺淮言放下茶杯,心情说不上来的好,“少将军赶紧走,以免我忍不住出手,别人说我欺负一个瘸子。”人生两个家
陆十洲气得咬着后槽牙道,“行啊,早就看你不爽了,小初子扶小爷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