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未婚夫,怎么又嫁给你了?”沈初见宋元涨红了脸,随后解释道:“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那位相公考完后取消了和娘子的婚约。”
沈初咂了咂嘴,“为何?”
宋元却支支吾吾回避不愿意说,只是感概道:“前几日我去山上采摘药材,路过驿站时还看见了那位相公,听说他在私塾里当夫子,哎,如果娘子能嫁给那位相公,肯定比跟着我享福。”
沈初继续引导道:“那书生可知道你和秦氏的关系?”
“知道,五年前我和娘子相识也是因为他,当时娘子背着其母陪那位相公跋山涉水去赣州赶考,娘子半路累晕了,正巧我在周边砍柴,就让他们去家中休息了一会儿,喝完茶后,娘子还没有醒,其母说怕错过赶考时间,便留下娘子,借走板车先离开了,说考完后归还同时回来接娘子。”
沈初沉下脸来,“他们后来并没有还车,也没有接走秦氏对吗。”死者的母亲将秦氏独自留在一位陌生男子的家中,就不怕秦氏出什么事?
联想到宋元不愿意道出秦氏被取消婚约的原因,沈初当即想明白死者母亲是故意这样做,她要败坏秦氏的名声!
“他们污蔑秦氏和你有染,所以才取消婚约。”沈初道出心中所想。
宋元惊诧地看着她,就差说你怎么知道了。
沈初蹙眉,“那位书生见到你后,可有什么反应?”
宋元道:“他询问了两句娘子的近况,然后还送了两本书给孩子。”
死者的举动出乎沈初意料,如此说来,死者心中应该是有秦氏的。
“那日见面秦氏可在?”
宋元摇头,“这段时日农忙,娘子一人负责耕地,我则上山采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多药商都在高价收药,不然我也不会让娘子一人在家耕地,累得她胳膊也抬不起来。”他满脸自责。
死者是被捅了十四刀失血过多身亡,秦氏胳膊无法使力,不符合杀人手法。
沈初更加确定秦氏不是真凶,但如果不是会是谁呢?
十四年的陪伴,十四刀......
她越想越觉得脑子里雾蒙蒙的,咬了口糖葫芦,糖分让她思绪顺了一些,难道是知道秦氏遭遇的人在帮她报复?
她不禁再次打量宋元,此时林原白走了出来。
宋元焦急地询问林原白:“官老爷,我家娘子呢?”
“在等供词画押。”林原白语落,扫了眼包着一嘴糖葫芦的沈初,眸中夹着暖意,原来人失忆后,爱嗜甜的习惯却不会改变。
他温和的对沈初道:“去茶摊坐坐,解一解腻。”
林原白应该是有话要说,沈初点了点头,“好。”
两人走到附近的茶摊,叫了一壶清茶。
小厮笑道:“南方人?”赣州习惯喝油茶,只有南方那边的人会点清茶。
沈初摇头,琅琊也属于北方,但是林原白却接话道:“江南人氏。”
沈初怔了怔,好像曾经也有人这样问过她,但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