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孙邈听完,只觉后背发寒。
他想:“现如今,我唯一的利用价值,已经被人践踏在脚底,若再做不好剩下的事,我真的会被这个女人,狠狠抛弃。”
想到这里,孙邈赶紧点头称是,随即便小跑着朝厨房而去。
钱夫人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翻了个白眼,正要继续清点货物,又被一个丫鬟叫停了。
“又怎么了?”钱夫人有些不耐烦。
丫鬟:“老爷……老爷他醒了!”
钱夫人目光一滞,随即她便放下手中的事务,交给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而后便提着裙子往寝屋的方向走去。
到了门口,她将所有下人屏退,随即开门进屋。
关门前,她不忘四下看了眼,确定没人之后,这才将门关上了。
她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老爷,见老爷一动不动,才终于松了口气。
而后缓缓拍了拍身上的雪,行至床前,她看着橘黄色的烛光在房间里摇曳,旁边还放置着一个炭盆取暖,她不禁感叹,这个房间……真暖和呀!
转而她又将目光落到了钱老爷的身上,这个死鬼果然醒了,只不过他张着嘴巴,支支吾吾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钱老爷好像看到了钱夫人,他的目光在落到她身上的一刹那,眼睛便忽然瞪得极大,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他挪动着身子想要往里面缩去,可使了半天的劲儿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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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爷:“你……你……”
“我什么呀?”钱夫人一如既往娇声说道:“老不死的,喂了你这么多药,竟然还活着!你的命,可真硬呢!”
钱老爷:“毒……毒……毒妇……”
“哎哟,我的老爷呀,您可省着点力气吧,可别把你最后的一口气给吊没了!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你的那个乖儿子,来看你了。可惜呀,你都没看到,他的腿被人打断了,只能爬着走路,好不容易爬到了你的床前,你却一眼都没看他!多遗憾呐!”
钱夫人一边感慨,一边望向眼中含泪,手也被气得发抖的钱老爷。
她很满意钱老爷这种状态,于是幸灾乐祸地继续说道:
“后来呀,他被我关在柴房里,这么冷的天,他没吃没喝的,竟然还熬了十天,你说,你这儿子的骨头是不是也挺硬的!只有这一点,你们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钱夫人说了一大串,一边说一边捂嘴偷笑,她看着那年迈的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连碰她都成了奢侈。
“我……杀……”
钱夫人冷哼着翻了个白眼,忽然她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想:“反正这个死老头带走也麻烦,倒不如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毒哑,留给那姓沈的丫头,只要他还在钱氏饭庄,我就总有回来的一天!”
想到这里,她看着老人苍白的脸,微微一笑:“没想到,你这老头还有点用处!”
说罢,她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瓷瓶,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在手上,最后喂进了老头的嘴里。
她用手死死按着老头的嘴,直到看到那老头的喉结微动,这才松开了手。
随即,她一脸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手,而后站起来行至碳盆边,将手帕无情地扔进了碳堆里。
出了房门,钱夫人感受着外面的冷空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将门关了上来。
钱夫人唤来一个丫鬟,吩咐道:“老爷病重刚醒,怕舟车劳顿,影响病情,只能暂时先留在府里,好好调养,病好之后,再接回新家。”
“是!”
钱夫人看了一眼丫鬟,随即抬起手擦了擦虚无的眼泪,便缓缓离开。
还没走两步,她便见孙邈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他道:“夫……夫人……不好了……那女人她……”
钱夫人看着他的神情,便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她黑着脸冷冷说了句:“滚!”
孙邈难以置信地望着钱夫人,他还想再说什么,只听又一个“滚”字,从钱夫人的齿缝中蹦出,他这才放弃了,随即落寞地转身而去。
“废物!”钱夫人看着他的背影骂道,随即皱起了眉头,想到:“她都那样了……能跑哪里去?”